唐瑛便会由此知晓萧皓玄的真实目的究竟为何,往后便也不必再做出无端的猜忌,自该轻松许多。
茯苓只瞧着唐瑛笑着坐回了桌子旁,且轻手铺开了那信纸看了起来,面上只由原先的轻松之态转为一副疑惑的神情,这番举止倒是令茯苓心中的疑惑与不安更甚了些。
“小姐?”茯苓只不安地说着:“淮南王此举为何故?小姐不曾与他有过任何交集,他为何要与您传信?”
唐瑛此时的眉头已然蹙起了几分,她只轻声回着茯苓的话:“倒真是有过交集,茯苓、玉竹,淮南王说,我在五年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在京都那南山花丛之间,你们可记得我五年前有去过那南山?我怎生没了印象?”
“一面之缘?”茯苓疑惑地回着,亦是回想着五年前的琉璃阁,“奴婢没有印象,小姐当时正且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亦是时时一个人向着府外去玩,奴婢几人当时常常会看丢了小姐,那南山,依着小姐的性子......倒也应该去过的”。
茯苓心中对于萧皓玄的怀疑还存有着许多,且继续回道:“这或许是那淮南王的计谋,小姐需仔细回想才是,莫要无端中了旁人的圈套,奴婢知晓这淮南王自来便是个阴沉之人,在京都中亦是鲜少与旁人来往,行迹自是神秘难测,淮南王这无端与小姐示好,却是不得不防范几分......”
茯苓自然不晓得中秋节那晚是萧皓玄在马背上救下了唐瑛,在她眼中的萧皓玄不过是一个尊贵神秘又太过陌生的名字,除了有一次淮南王府的侍卫拦住唐家的马车以外,二人当是没有任何往来。
“小姐,奴婢且记得许久前,有个侍卫便拦住了您的马车,倒是执意要将那瓶子药交到您的手中,那人便说自己是淮南王府中的下人,这淮南王倒是一早便识得了小姐......”茯苓轻声说着,亦是暗暗猜测着萧皓玄这些个举动的缘由,却是没有半分头绪。
“恩,他说五年前我给了他一段很好的经历,让他忘却了周围的烦恼,如今种种,全且是因了那半日的相伴而来”,唐瑛只收起了信件喃喃地说着,“我却是对此事没有了半点印象,倒也不晓得他这话的真假了”。
一旁的玉竹亦是蹙起了眉头,她只望着窗外仔细回想着五年前的事情,却是突然惊呼了一声,只对着唐瑛欣喜地说道:“奴婢记得,小姐确实有过一日去了那南山山头,小姐那时回院后便与奴婢谈起过此事......”
“小姐那时且说得自己在那山头遇到了一个大哥哥,亦是说那大哥哥眼中颇为疲惫与难过,您且好生宽慰了他一番”,玉竹笑着说道,眼前亦是浮现出唐瑛那小小的模样,“小姐当时便说,您以糖葫芦和金猪饼做了例子,只告诉那大哥哥,世界上总会有另一件东西能带给你更多的欢乐,自是不必因了失去先前的那个物件便心中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