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毁了你......”唐修辰恨恨地说着,他在窗边再且站了许久,之后便转身坐回了书桌前,自是提笔将自己的计谋告知于萧景焕知晓。
唐修辰明白自己这样的举动断然不可对萧景焕隐瞒半分,而唐修辰亦是有把握能够让萧景焕同意自己的计谋,他暗中陪在萧景焕身边多年,自是明白萧景焕最为看重的是何事,更加懂得萧景焕的忌讳。
萧景焕断然不会因了个人的情感而让这许多年的筹谋生出差错,他或许是对唐瑛生出了三分喜爱,而他并不会因了这喜爱之意便将忽视了如今最为重要的一节,由得唐瑛引来唐家与赵家的辅佐方才是眼前之重,在这大计面前,唐瑛的个人感受自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这天子之位定是比一个小女子来得更为重要,而唐修辰亦是在无尘无翼口中知晓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萧逸因了唐瑛而羞辱于萧景焕,只要唐修辰点明萧逸对于唐瑛的执着,由得萧景焕想起那天夜里的耻辱,萧景焕自是会少了一些理性,反而多出一些控制念。
毕竟以这般低劣的手段得到唐瑛,远远比求而不得来得有利,而此举更会令萧逸心生痛苦,当时一箭双雕之计。若是因了萧景焕的一念之差便错过了唐瑛这颗棋子,从而将唐家与赵家尽数拱让,亦是因此与唐瑛断了联系,萧景焕定然会心生懊悔,只要由得萧景焕将这般情形设想一二,他自会选择唐修辰所设下的道路。
唐修辰此举不但会让唐家与赵家彻底与萧景焕有了牵连,同样会让唐瑛成为萧景焕的手中之物。天祈国将女子的操守看得极为重要,而世家之间更是注重礼规道德,倘若众人亲眼瞧得唐瑛与萧景焕有了些个肌肤之亲,唐瑛这一生便不会再与旁的人有所牵连,无论萧逸还是旁人,均是不可再与其沾染分毫。
琉璃阁中,宝秋已是跪在了唐瑛面前,且是语气郑重地将书意去往松竹院一事告知于唐瑛知晓,面上的神情倒也是一番坚定之相。
“小姐,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这是奴婢方才亲眼瞧见的”,宝秋只望着地面沉声说道:“奴婢知晓自己这番话定是突然,奴婢没有旁的证据证明此事,书意回院后若是有了争辩之言,奴婢同样无法反驳她的解释,更是加法自证......”
“只怕小姐您同样不会相信奴婢所说的一切,奴婢清楚这一切,可是奴婢万不敢以此欺骗您,奴婢不求得您相信奴婢,只愿您知晓此事便好,也是为了奴婢自个儿心里好受一些,将实情告知于您,奴婢心中才不会感到不安......”
宝秋说着便抬起了身子,面上亦是有了轻松之态,“奴婢要禀告的便是这些,小姐如今知晓了这件事情便好,要如何责罚奴婢,奴婢均无怨言”。
唐瑛静静地听着宝秋这些回禀的言论,且是起声轻柔地问道:“我为何要责罚你?”
宝秋面上不由得惊讶了一瞬,倒是从未想过唐瑛第一句会是这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