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唐钰已然认定了是书意指使的这灰衣小厮,他只走近书意身前,且是伸手解开了她身上四处的穴道,书意这才得以放松,倒是不由得向前倾了些。
书意自是不曾出声,她心知唐钰与唐瑛均对自己有着疑心,而唐钰此时,倒是笃定自己便是那意欲诬陷茯苓之人,然而如今并不曾有人指证书意,是以书意断不会现下便道出悔意。
只要这祸水不曾漫到书意的头顶,书意便不会溃败。
“私藏相思子,被祖母收买而监视阿瑛的一举一动,设计谋害同院大丫鬟,意欲赔上阿瑛的名声来成全自己的富贵,满嘴谎话却依旧自信满满,书意,你当真是个好丫鬟,你这般会算计知隐忍,当初何以被逼到卖身葬父的境地?”
唐钰冷声说着,“淮南王倒是不曾说错,阿瑛这一时的善念,却是养了头食人的老虎”。
书意面色不改,自是坚定地说道:“大少爷误会奴婢了,奴婢从不曾私藏那毒物,更不曾谋害过旁人,至于老夫人多次将奴婢唤去,当真是在询问小姐平日里的饮食居住,全然是出自一片爱意,又怎会是收买?”
“至于在客院昏迷一事,奴婢更不曾说谎,只是奴婢却也不知晓为何这地面上不曾留有任何痕迹,奴婢一直便在说,自己从不曾做过愧对于心的事情,大少爷可以不相信奴婢,却也不该如此质疑奴婢......”
正在书意正声表达自己的心声时,一旁的茯苓却是喃喃地念着相思子三字。
“相思子......小姐,奴婢可能瞧瞧那相思子的模样?”茯苓且是对着唐瑛问道。
唐瑛倒是一番不理解的模样,随后却也点了点头,且是令一旁的侍卫将那匣子相思子打开,由着茯苓来细细瞧着。
“竟是这东西!”茯苓突地惊呼。
一旁的唐瑛看着茯苓略有夸张的神情,却是眉头微挑,倒是附和道:“茯苓,你瞧见过这相思子不成?”
茯苓只拿起一粒相思子放在手心,只转过身来对着唐瑛说道:“小姐,您可曾记得半夏先前在房中侍奉,却是突然间倒地颤栗一事?那时半夏好似中毒一般,之后更是休养了许久方才有了些许转好......”
“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