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半夏的症状除去书意陷害的可能性之外,倒也有着府内采买红豆之人失职的缘故,奴婢当时并无确凿的证据证明书意的恶意,更是为了避免小姐忧心,反倒是坏了小姐与书意的主仆情谊,方才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茯苓目露沉重,“小姐,奴婢方才听得书意藏有相思子时,心中便已然认定半夏那时的毒,当是书意所为”。
“府内采买之人买入的物件一直便经由嬷嬷们查验,即便确实有所疏忽,可那老医者说道熟透的相思子误食一粒,并不会引发半夏那般严重的症状,”
茯苓说着便是跪在唐瑛面上,“半夏的症状,是因误食了一两粒尚未熟透的相思子导致,小姐,奴婢当初不该私自做此决定,若是当初将此事告诉小姐,今日书意却也不会设计要将奴婢彻底赶走,小姐便也不会受这无端的灾祸”。
唐瑛听到此处倒是呆愣了片刻,随后便不可置信地望向了书意,不单单是唐瑛,院中这许多人都已然相信了茯苓的说法,在书意房中发现相思子尚且能给书意辩解的余地,可半夏那日的中毒,书意却是难以脱了干系。
“书意,半夏中毒昏迷在床榻之时,你尚且入府不久,那时的你并没有如今这般大的自由,还且是院内的二等丫鬟,自不该在那之前便于府中识得二哥......”
“若是你方才不曾对我撒谎,这相思子当是二哥栽赃陷害于你,那半夏的遭遇也定是二哥授意......”
唐瑛只慢慢向着书意走去,倒是艰难地开口道:“如此,早在你随我进入侯府之前,你便是与二哥有所熟识,若非如此,你又怎会如此听从二哥的吩咐?”
“书意,你究竟是欺瞒了我,还是你至始至终,均是二哥的人,饶是那卖身葬父亦不过是你们的一场算计?”
书意看着逐渐向自己走来的唐瑛,心底的防线却是在逐渐崩散,唐瑛这个神情代表着什么,书意自是清楚,如今唐瑛是在询问自己真相,然而唐瑛心中的自己,却再也不是之前那忠心诚恳之人了。
“小姐......”书意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然而她却是找不到任何可信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茯苓方才倒是彻底堵住了书意的后路,任她如何说,却也无法再洗清自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