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您不再前来臣女房中,世子既已知晓了这个道理,往后自莫要再如此来臣女房内,亏得臣女胆子大些,若是旁的官家小姐遇见您这般不请自来的人物,却是该受到惊吓了”。
萧逸听后亦是蹙紧了眉头,且是追问道:“受到惊吓?为何会是惊吓,我在阿瑛眼中,可是长得极丑?”
“臣女失言,世子俊朗非凡,倒也不该是惊吓,许会是惊喜,世子自来饱得京都众多官家小姐喜爱,倘若她们瞧见世子擅闯闺阁,定会喜不自胜才是”,唐瑛说着便笑望着萧逸,眼中却也多了些许狡黠来。
萧逸从不曾这般同唐瑛坐着相谈,却也不知晓今日为何心中多有冲动,且是顺着唐瑛的话语继续说道:“阿瑛以为我俊朗非凡,何以不与旁人一般喜不自胜,反倒是时时想要赶走于我,这又是何道理?”
“可见阿瑛所言并不属实,我在阿瑛眼中,倒也该是丑陋异常了,却也不知晓阿瑛倾心何等模样的男儿,不妨告知于我知晓,而后亦是足矣为阿瑛留意一番......”
萧逸说道此处,心中已是如鼓声大作,这一番话,倒也算的是萧逸深藏许久的心事。萧逸心中动荡不平,面上自是端得郑重,且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唐瑛的神色,却也不欲放过一丝情绪。
唐瑛本是带着些笑意,不妨听到萧逸这句问话,倒是僵立了一瞬。
倾心何等模样的男儿?唐瑛心中怅然,亦好似度过了一生的光景,若是前生的自己,此时定然会将萧景焕的神情举止细细说来,心中所念亦唯有他一人,并非是倾心于一类脾性的男儿,自不是相似的容貌或是行事便足够的。
前生的唐瑛对萧景焕付出了真心实意,亦是将他视为心头最重一人,长处不厌,却是愈发生了倾慕,随着时间而铭记于心的,均是萧景焕的种种好,而他的诸多不是,以及对自己的不甚在意,却是被唐瑛毫不犹豫地抛在了脑后。
那时的唐瑛以为,萧景焕亦是全然爱着自己,男子的心中本便不是儿女情长,他们有着抱负有着憧憬,更是有着生于世间必须要做成的功绩,因了这种种负担在内,萧景焕自不会对自己事事关心。
因而那些个细微之处,便也不该过于在意。
唐瑛且是以为,真正爱着一个人,须得事事为他设想,便是该为了他的抱负而付出自己所能给予的一切,不计回报亦是不求结果,这是为心爱之人所需做到的事情,更是自己身为他的妻子所应尽到的义务。
然而唐瑛的付出与寄托统统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她在跌入深渊之后方才明白,夫妻本是一体,这情愫与爱意,自来便不是一人之物,更不该一人在其内无畏地付出,它须得两人共同付出,唯有如此,方才是互通心意。
那时的萧景焕从未真正爱过唐瑛,细微之处,却是看待一人心意最为关键的所在,萧景焕,自是从不曾珍视唐瑛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