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说着自是望向了玉竹,待她瞧见玉竹眼中的不解时便是泄了气,“算了,你不懂,总归我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今日自是我思虑欠妥了些,不过盛王世子这个隐患定会就此免去......”
“淮南王此人,会将此事处理得极好,更是当得住小姐的信任,小姐如何表现,我是看得真切,不过是小姐她自个儿身在局中,却是瞧不见自己的心意罢了,玉竹,你且慢慢瞧着,我此番定然不会看错”。
饶是二人没有夫妻的缘分,却亦该是这一生至为重要之人。
茯苓在心中默自念着最后一句,眼中却也逐渐生出些坚定与自信来。
玉竹自是不懂得茯苓心中的想法,倒是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自来便就是个有主见的,小姐劝不动你,我亦是劝不得你,你心中有数便好,莫要犯下糊涂却是惹得小姐心中恼怒......”
“行了,你且先回房休息片刻,暂时也莫要去得小姐面前了......”
“小姐这心中,定然还且对你留着些怨怪,你这般不知悔过的模样,便也休要在小姐面前令她生气了”,玉竹伸手戳了戳茯苓的脑袋,而后继续说道:“下午由得我伺候小姐便是,我瞧着小姐今日是累极了......”
“然书意一事尚且未定,小姐恐是难以休息了,我先去厨房那处,今日倒是需得多做备上些小姐喜用的,让小姐多食些才好”,玉竹说着便拍了拍茯苓的后背,而后便先行向着厨房那处走去。
茯苓只看着玉竹的背影,倒是喃喃念着:“小姐如今的喜好,却尽数系在了淮南王府的那厨子身上,上次亏得是没能用淮南王府内的膳食,若是用了,小姐如今怕是连院内这粥饭都难以入口......”
茯苓喃喃念罢,便也向着自己房中而去,然她心中对于萧皓玄的肯定与信任,却是愈发重了些。
与此同时,唐钰与萧皓玄二人已是返回了暮松厅内,厅中的唐轩铭方是因着唐轩城意欲堵上侯府同东府的洞门而语生不满,却是因着萧皓玄的折返而再次掩下了面上的怒色。
唐钰看着唐轩铭的举止,眼底便也多了些沉色,且是上前出声唤道:“父亲,三叔”。
萧皓玄此时只对唐轩城与唐轩铭二人点头示意了一番,而后便顺着唐钰的示意坐在了一侧,倒是不欲插手侯府家事的模样,然而他如今的到场,却已然令唐轩铭无法再由着自己的心意行事,自是因此生出了一股儿压迫感来。
“三叔方才可有考虑好?”唐钰转而坐在了另一旁,且对唐轩铭说道:“唐婧岚如此陷害于阿瑛,依着唐家的家规,侄儿方才所提及的惩戒倒是极轻了些......”
“侄儿并非是在顾念唐婧岚是三叔的女儿,而是阿瑛不愿再令唐婧岚承受旁的责罚,阿瑛仁厚,亦是将她同唐婧岚这姐妹情谊看得极重,侄儿虽是不赞同她如今的宽容,却也不欲逆了阿瑛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