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饮些当是开胃爽口之物,若是饮得多了,却是会伤及脾胃,小姐便只许再用这些”。
唐瑛瞧着玉竹眼底的坚定,便只不舍地望了眼那壶酸梅汤,只缓口用着自己盏内余下的这些,玉竹见状自摇头轻笑了些笑,便也转身向着茯苓房中而去。
片刻后,茯苓便与玉竹一同来到了唐瑛房内,茯苓听得玉竹所言后,便知晓唐瑛已然不再恼于自己,她看着刚且起身向着内室走去的唐瑛,倒也笑着随上前去,且挑选了一只珠钗替唐瑛绾在发间。
唐瑛并不曾笑对茯苓,却也不曾拒绝茯苓在一旁侍奉,玉竹见状且是扬起了笑意,倒是退向了一旁由着茯苓一人服侍唐瑛,再且过了片刻,主仆三人方且向着房门外走去。
正待唐瑛走出房门后,秋寒便自院外而来,她瞧见唐瑛便匆匆上前来说道:“大小姐,老夫人请您闲时去松竹院一趟”。
唐瑛心中了然,只轻声应道:“知晓了,劳烦秋寒姐姐走这一遭”。
“大小姐严重了”,秋寒温声应道,而后自福礼说着:“大小姐记着去松竹院,奴婢便不打扰大小姐了,且先退下了”。
唐瑛点头应下,且是瞧着秋寒离去方才同玉竹与茯苓二人向着客院而去。
柴房内,书意已然转醒,她只透过窗户望向了天边,且耐心等待着唐瑛的出现。
门外只响起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枝叶的碎裂音传入书意耳中,书意在听到这阵声响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然眉头却是深蹙,当是一副极为隐忍的模样。
柴房的门锁声响过,随后这道木门便是吱呀响起,一道光线且自房门打开处映入了柴房中,书意面上微动,倒是尽力适应着门外的光线,而后方才睁开眼来看向来人。
“小姐......”书意喃喃念着,而后便不再有任何言语,眼底的情绪却是极尽酸楚。
唐瑛已是迈入了柴房之内,茯苓与玉竹二人则依旧站在柴房门口,倒是转过了身去不再瞧门内的动静。
“书意”,唐瑛语调清浅,却是带着极大的隐忍,“你不必再生害怕,如今我来得这柴房中,并非是为了逼迫你或是审问任何,此事对我已然不再重要,如今,不过是同你做场离别罢了......”
“我方才制止住这行刑,你便该知晓,无论现下查探到的事实如何,我心中到底是相信你这许久待我的真心,而你在我心中,到底不会是那般薄情忘义之人,相信自是存在,然你我之间的隔阂,亦是已然生出......”
“我心中对你留有的这份相信,足够救得你的性命,却是无法再维系你我这主仆情谊,如你所言,你终究对我有所隐瞒,琉璃阁内自来容不得欺瞒主子之人,而我的身边,更加容不下受得旁人恩情的婢子......”
“无论如何,二哥对你施加善意是真,你自是承了二哥的恩情,倘若再由你待在这琉璃阁内,于你而言自是为难,待你伤好之后,你便好生离去吧,自此之后,你我二人,便不再以主仆之名相称,往后若是再见,便也当做从不相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