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借您的手毒害老淮南王妃的那个人,咱们依旧不知晓是谁,这危险并不曾真正除去,您万不该再躲在这院内了,您多年待在这院内为淮南王诵经礼佛,当真是有用吗?”
“是,您可以凭借这点来令您心中安定,请求佛祖护得淮南王的安康,可是这般做法却无法真正杜绝淮南王所会受到的危机,若是当年那暗中之人再次对淮南王生出歹念,您又当如何?”
“老淮南王和老淮南王妃不会因了您多年的过错而责怪您,可若您明知晓淮南王会遇到危险,却依旧躲在这念静阁内,却是半分措施也不采取,他们才且会真正怨怪您,百年之后,您又该以何颜面去见她们?”
“世子他同样不该承受您的漠视,当年您狠心拒绝世子入院,更不愿与世子相见,那对世子而言是何种大的打击?当年的他还那般小”,代玉心中酸涩,却是继续说道:“王妃,您当真要世子这一生都不得母亲的关怀,却是始终生活在冰冷与算计之间?”
代玉说道此处亦是跪下身来,眼中亦是多出了份坚定。
“王妃,奴婢求您莫要再如此了,您该走出院门,真正护住您心中关心与在意之人,当年您拒绝相见世子,不过多久,府中便传出世子处处针对于淮南王的说法,却是您的冷漠,造就了世子与淮南王如今的敌对......”
“世子年少无知,只晓得挑明淮南王的痛楚来表达心中的愤怒,时至今日,世子自不会再如多年前那般伤人,然而这并不代表着世子放下了心中的恨意,世子这心中,依旧怨恨于淮南王府的一切,怨恨着淮南王......”
“奴婢不知晓世子当年究竟听到了些什么,只是奴婢却是清楚,那定然是府内之人布下的一场局,为的便是让王妃您心中难安,让世子逐渐走向歧途,王妃,你应当明白这些”。
“当年您知晓了世子对于淮南王的针对时亦是忧心,然而您无法告知世子一切真相,亦是担心以世子的脾气,若是唤他前来告诫一番却会将情势变得更差......”
“因而您依旧默不作声,只更为虔诚地在佛祖前祈祷,祈祷佛祖莫要让世子和淮南王交恶,莫要让世子犯下过错,王妃,世子如今的确不再如幼时那般刻意针对于淮南王,可这表面的和平当真是您想要的?”
安诗滢神色闪烁,亦是低眸看向了地面,而她手中的力道却是愈发大了些,那串佛珠只逐渐在安诗滢的手心中印下一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