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告诉了主子,主子今晚自会好生思索于此,而主子早点知晓了这件事情,心里便也会早做出准备,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告诉主子此事从无半分不妥之处,自然无需顾忌旁的”。
风墨听着风痕这般说法,面上便也多出了些郑重来,他心中清楚,风痕此话自是在理,若是顾及萧逸当下的心情,并不将安诗滢除去念静阁门锁一事相告,亦不过是一种逃避,并无法真正解决如今的问题。
纸终究包不住火,萧逸总会知晓此事,倒不如由得萧逸早些清楚于此,便也有着更多的时间来消化他心中的诸多情绪,而无论往后的形势会变成何种模样,安诗滢终究是向着萧逸走近了一步,此番机会对于萧逸而言,亦是难得。
风墨刚且想罢,抬眸间便瞧见风痕面上却是一暗,随之风痕亦是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只是我方才却是心急了,倒是不该将话说得那般直接,由得主子知晓娘娘不再将自己锁在念静阁中便可,实在是不该多说旁的......”
“娘娘的心意究竟是何,谁人都不得而知,我所说的一切均不过是我自己一人的假设罢了,倘如娘娘解除念静阁的决定并非是因了主子而生,那我方才对主子所的话,却是会再次伤及世子”。
“亦是会让主子再次失望一番”,风痕眼底尽是懊悔,亦是走向风墨身前正声问道:“罢了,如今再说旁的亦是无用,我已然说出了那些话来,覆水难收,主子如今亦是为此生了怒意,只怕今夜,主子却是难眠了......”
“风墨,现下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瞧着主子这一整夜便困在这件事情之中吧?本是件欢喜之事,如今竟是成了主子的负累,你且想个法子出来,让主子不必忧于此,便是能转移些主子的注意力亦是足矣”。
风痕说着便望向了风墨,倒是等待着他的回应。
风墨许久不语,他亦是不愿萧逸为了此事而扯出心底的痛意,片刻后,风墨却是看向了念静阁的方向,踟蹰了片刻方才出声说道:“风痕,现下确是有着一个办法,能够免得世子为此烦扰”。
风痕此刻亦是顺着风墨的视线望去,便也瞧见了念静阁那处泛着的微明烛光。
“念静阁的灯烛未熄,娘娘便未曾入睡”,风墨轻声说着,之后便收回了视线望向了风痕,“主子心中有所顾忌,他自不会主动去往念静阁瞧娘娘,可是娘娘却足以来重安居见主子,娘娘的心意究竟如何,便也可以就此瞧出”。
“不若现下便去念静阁向娘娘禀明此事,求得娘娘来重安居一趟,如若娘娘愿意前来重安居内,世子这多年的心结便也可以就此解开,可若娘娘她不愿来重安居见世子,亦足够表明娘娘心中依旧不认可世子这个亲生儿子......”
“这多年过去,娘娘的心意依旧未变,世子自然会清楚娘娘对于他、对于整个盛王府的态度,由得世子心中清楚,亦是件好事”,风墨说着眼神便浮起了三分落寞,“虽是对世子太过残忍了些,却也好过让他屡屡因了此事而陷入挣扎......”
“待到那时,世子对这盛王府便也无所眷恋,便如你方才说过的那般,远离了这片伤心地,世子自会快活许多,这盛王府,终究不会再有任何值得世子留恋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