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逸这番话为安诗滢所听得,却是引起了她心中的质疑,此时的安诗滢不由得站起身来,倒是走向萧逸面前,倒是正视着萧逸的眼睛正声问道:“逸儿,你这是何意,这些年来,你却是对老淮南王妃有什么误解?”
“误解?”萧逸怒极反笑,“若非是那女人心思恶劣,却是因了您倾心于那老淮南王便生了恶念,您又如何会同父王做下那样的事情?若非是她,这些年来,我又何以要承受这许多?”
“父王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若不是那女人,父王饶是定了那心思,亦是难以施展”,萧逸眼中逐渐生出红意,他自是恨极了老淮南王妃,便是因了这个女人的存在,而真正造就了萧逸这一切的不可得。
“促成今日这一切的人,亦是那个女人!”萧逸说着只冷哼了一声,“却是老天爷有眼,让那个女人早早死了,如若不然,我定会亲手取了她的性命,无论是为了盛王妃您,还是为了我自己”。
安诗滢的眉头却是愈发紧蹙了些,而他看着萧逸面上的憎恶,眼中亦是逐渐浮现出冷意。
老淮南王妃是萧逸心里的禁区,却亦是安诗滢不愿为任何人所诋毁的一人,安诗滢这多年来面对佛祖祈福诵经,最重要的缘由便是因了老淮南王妃,安诗滢有愧于老淮南王妃,而她能做的,便唯有为她和老淮南王诵经祈福。
安诗滢这多年来,便一直期盼着他们二人来生莫要再遭遇任何意外,只愿他们能够白头共守,圆满地走过一生,安诗滢自是从不曾想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是如此憎恶于老淮南王妃。
萧逸这般憎恶的面貌与方才那逾矩的言辞,自是令安诗滢心中骤冷,安诗滢凭借着萧逸此时的表现,却也能够料到他这许多年究竟是如何损毁的老淮南王妃,如此,安诗滢于佛祖前的祈祷便是成了无用功。
安诗滢看着萧逸,只觉满心的怒火已然有着逼迫的势头,便在她要伸手扬上萧逸面颊之时,安诗滢却是狠狠咬紧了下唇,而她的袖中,亦是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而后亦是闭上了眼睛平复着心情。
安诗滢知晓,萧逸是听信了某些不实之言,受到哪些居心不良之人的挑拨方才对老淮南王妃生出这般大的误解,而她同样明白,愤怒并无法解决如今的问题,现下,所需要做的是令萧逸知晓事实真相,自不可再令他持着心中的错误认知。
思及此处,安诗滢只深呼了一口气,却是先行出声道:“逸儿,母妃不愿你再如此对老淮南王妃不敬,无论是你还是母妃,均是没有资格谈论老淮南王妃,更不该再做出任何损害老淮南王妃的事情......”
“母妃不知晓你是听了何人的挑拨,但是母妃告诉你,老淮南王妃从不曾做过任何有损于母妃的事情,与你父王的那场局,更加不会出自老淮南王妃的手笔,从头到尾,均是母妃愧对于老淮南王妃,愧对于老淮南王,更加愧对于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