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太太看着唐轩铭面上的急色,心中倒是生了心疼,只好生宽慰道:“铭儿,你不要心急,不会这样的,你大哥定不会眼看着今日之事闹大了去......”
“岚儿这丫头的名声若是被毁了,唐瑛亦是免不了受人议论,你大哥那般疼爱这个女儿,必不会让她身上存有任何污名,何况你是他亲弟弟,他岂能不知晓此事对你的影响?你放心,他定是已然同大理寺那处通了气”。
唐老太太说这番话时,心中亦是没有把握,只是她瞧不得唐轩铭为了这些个小事而乱了心绪,更不舍得唐轩铭为此受累,只有先以这番话来由得唐轩铭心中舒展些。
唐轩铭闻言,眉头只稍微松了些许,他知晓唐老太太话中有着几分道理在,然而他早已命人于唐轩城那处守着,时至现下依旧未瞧见唐轩城派过任何人去过大理寺,因而他实在是不知晓唐轩城究竟还会以何种法子避免明日的祸事。
思及此处,唐轩铭的眉头又且皱起了几分,倒是愤然说道:“大哥他若还记得我是他亲弟弟,今日又怎会执意要将那道洞门堵上?”
“这分明是不再顾念我们这兄弟情谊,单是一道洞门都势要堵住,岚儿那处,又怎会为她开脱半分?那孽障今日算计瑛儿,当真是触怒了大哥......”
唐轩铭说着面上便多出了急色,倒是拉着唐老太太的双臂说道:“母亲,若大哥并未与大理寺说上几句,亦不欲插手此事,那明日儿子岂不是会成为官场笑话?余生皆因了那个孽障而受人耻笑?”
“不行,不能就这般等着!母亲,你再想想法子!”
唐轩铭面上更以焦急,亦是思索着解决此事的法子,下一刻,唐轩铭不知想起了何事,却是忽的皱起眉头,亦带有怒气地斥道:“珍儿她亦是无能!”
“让她好生去求大嫂和瑛儿,便跪了那几个时辰就回了院,只告诉我此事再无法转回,怎生就没有办法了?!我便不信,若是她一直长跪在大嫂门口,大嫂会毫无所动?”
“那孽障还不是她生的?怎生她便跟个没事人一样无谓?再者说了,若是她将那孽障教育好了,那孽障又如何能犯下这等蠢事来?!”
唐轩铭说罢这句,唐老太太面上的慈爱便多出了一份僵硬来,倒是不由得轻咳了一声缓解现下的尴尬。
若是依着唐轩铭的说法,教养唐婧岚之责却是正指向唐老太太,毕竟这些年来,唐婧岚伴于杜珍身边的时间是少之又少,尽是唐老太太近身教育唐婧岚的言行,唐轩城现下的说法,便也是在无意间叱骂于唐老太太。
然而唐轩铭却并未注意到唐老太太的异样,更未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却是继续叱道:“也不知晓她这个母亲是如何做的,这个妻子又是如何当的?”
“不好生教育孩子不说,更是无法为夫君分忧,当真是没有一丁点用处可言!也不知晓娶了她入门有何用处?!”
因着情绪激烈,唐轩铭倒是不由得猛咳了一声,刚且散去些怒气,却是转而想起了一人,眼中亦是多出了一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