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轩城语气坚定,其言亦出自肺腑。
听及唐轩城现下所言,赵韵心中的不平方才有所缓和,周身的紧绷亦于霎时间放松,而赵韵的心底,更是多出了一份安定。
唐轩城面上尽是柔意,只伸手揽过赵韵肩头,倒是轻拍了拍其以示安慰,随后再且温声开解道:“为夫的心意同韵儿一般,旁的事情,韵儿亦无需忧心”。
“今日之事,确是与三弟妹无关,因此伤害到她,并非你我的意愿,岚儿这般怨恨阿瑛,是任何人都未能料到的,她今日如此设计瑛儿更是令人哑然......”
“三弟妹无辜,便也不该因此受累,若为三弟妹着想,唯有同大理寺商议,将今日一事压下,仅于这唐家解决,否则,一但由得岚儿受处,定会累及弟妹......”
“只是珍儿,你方才亦是说过,一但将此事掩下,仅于唐家内处理,只会不了了之,母亲即便允得以家法处置岚儿,这惩处,亦不会重到哪里去......”
“岚儿伴在母亲身边的时日最长,母亲断舍不得她受苦,只是寥寥责罚,又如何能抵消她今日所犯之事?如何能让她知晓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将族长他们请来京都亦是无用,族内处理唐家内务向来主张和解,亦是以一府之主与府内长辈的意见为重,若今日之事,仅仅关系到我名下子女,当是以我的说法为主,后而由得诸位长者商议责罚为何,由得族长定论......”
“可是阿瑛与岚儿各为一府嫡长女,族内长者并不会听及我一人所言,他们会寻得我与三弟的说法,若我们二人说法不一,遂而便会问及母亲的意见,终而以母亲的意愿为主,若母亲心存和解,岚儿她,自无法得到真正的惩处......”
“即便我与三弟的意见得以统一,族内所制的惩处亦不会如何重,同为一脉,若无极深的矛盾与仇恨,自该化干戈为玉帛,唯族人团结一处,才会对家族有着裨益......”
“这般族训在先,若事态并非严重,族内长者单会以有利于府内平和的说法为准,韵儿,今日之事,对你我而言,是阿瑛受人所害,实属难忍,可在族长他们的眼中,阿瑛算不得真正的受害者......”
唐轩城眼中只多出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岚儿的恶行终究不曾施加于阿瑛身上,那阿瑛,便不该执着于此事,自是要以女德为准,多有宽容,谅解自家姐姐的一时错念,所制惩处,不过是令岚儿向阿瑛致歉,处罚十几大板,令她跪于祠堂自省,或是闭门思过一番......”
“这样的惩处,无关痛痒,自然非我之愿,岚儿实非无罪,今日,她确是行了恶举,母亲他们可深觉无谓,可我身为阿瑛的父亲,断不可由得旁人如此迫害我的女儿......”
“一想到阿瑛所会面临的危险,我心中便顿生惊恐,若不对岚儿施之以惩处加以告诫,又如何能给阿瑛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