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萧景焕语气便更为诚恳,只正色道:“母妃,您原谅儿臣一次,儿臣心知自己犯了大错,您放心,明日庭审该如何便如何,儿臣断不会央人为那唐婧岚开脱半分,更不会再身陷这场事端中,儿臣会依着您的意思,将自己尽快从这场事端中摘除出去,绝不会再引火上身,由得任何人捏得把柄......”
眼瞧容妃面上的神态稍有松动,萧景焕心间的紧瑟感亦随之松解些许,唯继续说道:“儿臣亦不会迎她入府,全如母妃意思以妾位待之接入九皇子府内便是,您是对的,什么唐家、赵家,现下都不及父皇一人的看法重要,如今绝非崭露锋芒之时,若当真为着拉拢之念而暴露实力,只会任由旁人针对......”
“何况,这个天祈国又且不是只有他赵家一个将门,若此事之后,当真令唐侯心存芥蒂,亦不欲再投于儿臣这处,那儿臣便毁了这唐、赵两家,若不能助我,亦决由不得他们成为旁人的助力,反而中伤于儿臣!”
提及唐家,萧景焕眼中忽生凌厉,他所言的是唐、赵两家的投佐,然心头浮现的却是唐瑛那张颇为淡漠的脸,那样淡漠的神色,只令萧景焕心中生怒,更愈以牵起了他的摧毁欲。
然而,萧景焕眼底的冷冽且在下一瞬便消散了去,他并未执着于方才的情绪中,单是望着眼前的容妃,期盼得其原谅。
片刻后,容妃方转过身来,倾身扶起萧景焕,倒是松了语气说道:“焕儿,母妃并非是怨你鲁莽,更不是意欲拘着你的言行,令你难得自在,母妃只是希望你能真正得到你期望的东西,而不是因着这一时的冲动而失了机遇,只亲手毁掉多年的筹谋”。
容妃轻拍了拍萧景焕的手,且示意他一道向着殿内缓缓返去,口中倒是继续说道:“焕儿,你自来便明白,要坐上那个高位便须得将太子他们全然比下去,知晓自身的能力要重于他们等人,背后的实力亦要强于太子背后之力......”
“这些年来,你更是为此努力,只默默提升自身实力,以揽得更大的优势,这些努力,母妃都瞧在眼中,你为此得到的成绩,母妃更以肯定,母妃从来便是以你为荣,又如何会质疑你的能力与决定?”
“母妃知晓,我的焕儿是心存伟念之人,从你很小的时候,母妃便知道了”。
容妃语气轻柔,只令萧景焕更生愧疚。
“最初,母妃不愿你存在这样的想法,因为母妃知道,这样的抱负所需要付出的是怎样惨烈的代价,而母妃从不想让你经受任何伤害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