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在季蔺言的掌控之中,当安澜的车子停在了民政局外时,见门有一个男人似乎是在等着他们似的。
季蔺言这一次放下了手中的平板电脑,率先走下了车,和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安澜便见他朝着自己招了招手。
安澜坐在车中一动不动,倏地看见季蔺言朝着他晃了晃手机,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沉吟了半晌,方才从车中走了下来。
随着季蔺言走进了民政局,安澜被他按在了椅子上,在满是疑惑地目光下,被季蔺言夺走了她的包包。
季蔺言快速地找到了安澜的钱包,抽出了她的身份证递给了男人。
“你要干什么?!”安澜的面色极为难看,深深地皱起了秀眉,声音低沉地道。
“结婚。”季蔺言薄唇微启,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
青松湾别墅。
安澜暴躁的想打人,“不是跟你说了我就回去搬个东西,马上回来的吗?”
“司机送,要么我送。”
安澜闭了闭眼睛,极力控制住喷薄的愤怒,要不是为了艳照……她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毛这么红!
买家具、车、钻戒,领结婚证,一系列程序下来花了两小时不到。
不愧是季蔺言。
好的很!
要不是他效率这么快,她不至于反应不过来,处处被动。
安澜一旋身上楼,季蔺言紧随其后。
安澜瞪大了眼睛,“我上厕所你也要跟?”
季蔺言罕见的脸色红了一瞬,很快恢复万年冰山脸,“那倒不是,我的书房在楼上,我去书房。”
安澜进了洗手间,飞快的把门关上。背抵在厕所门,侧耳听门外的动静,季蔺言果然如他所言去了书房。
安澜松了口气,这一整天下来,她的精神极度紧绷。
季蔺言的气场实在太强大,跟他在一起,安澜总有一种无法自控的感觉。看看四周,安澜低声咒骂,“壕就是壕,连个洗手间都这么夸张。”
季蔺言家的洗手间,几乎等同于她家卧房的大小了。
转悠了一圈,坐在高级定制,瓷色光亮的马桶上,安澜盯着不远处尺寸夸张的浴缸发怔。
她没想过要逃跑,虽然这大半是因为跑无可跑。
别说季蔺言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光是季蔺言手上的艳照,就足以辖制她。
可就这么束手待毙,却也不是她的风格。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传来。
安澜寻声望去,绿荫浓郁的元宝槭映入眼帘,粗壮的枝丫纠纠缠缠,最近的一段树枝距窗边也就几公分远。
安澜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