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考虑,安澜冷言道:“我不在家,你不用过来了,还有,我现在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也不等季蔺言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狠话也撂了。可安澜非但没有更舒服,反而坐立难安,心情更差劲了。
安澜嘴上骗季蔺言不在家,实际上心里最是期待能见到季蔺言。
两个小时一到,就开始心烦意乱,时不时在客厅转一转,是不是趴到窗口看季蔺言的车有没有开。
真正展示了口是心非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两个半小时过去了,季蔺言还是没有来。安澜心里悄悄骂他:我说不在家就真的不在家吗?你都不知道过来看一眼?
过一会,又给季蔺言找借口,他可能是堵车了吧?嗯,应该是的,S市车这么多,堵在路上不能过来也实属正常。
又过了一个小时,门铃响起,安澜猛地跳到门口,冲着猫眼看了一眼。
一眼,失落到家。
门口的人不是季蔺言。是她爸,安宏学。
安澜开了门,“你怎么来了?”
安宏学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上门除了要钱绝无二事。上次季蔺言出手以后,安宏学不敢找安澜,她已经几个月没有见他了。
“怎么,爸爸来看看闺女,不行?”安宏学也不管安澜,径自挤进门,坐到了客厅里。一双泛着通红的眼珠子不停地打量安澜住的地方。
“你来看我?”安澜狐疑道。不是她那啥。一个正常人,除了取钱的时候,谁没事脑子有病去Atm机面前转一转?
安澜对于安宏学,就是正常人眼中的Atm机。
过了这么多年,安宏学还是第一次没有打着要钱的目的来找她。
看见安澜没有招呼他的意思,安宏学也不局促,当做自己家一样自在,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快中午了,家里有菜吗?”
“没有。”之前一直在青松湾的别墅住着,这个家已经好久没回来了。冰箱里是一点存货都没有。
“那你出去买点,大中午的总要吃饭。”安宏学使唤安澜使唤地倒是挺溜。
“叫个外卖就对了呗。”安澜刚准备打电话叫外卖。
安宏学触电般,连忙弹跳起来,抢走安澜的手机。
“怎么了?”安澜疑惑问道。
“没,没怎么。别吃外卖了,不卫生,咱家里自己随便做点就行。”安宏学神色不自然地说道。
可以,安澜现在整颗心里装的都是季蔺言,觉察到安宏学的不正常,却也没有深究,“可是我不会做菜,还是订外卖吧。”
安宏学连忙制止:“我会做,买回来我做。”
“你会做饭?”安澜吃惊不已。从小到大,她就没见安宏学做过饭。就连吃饭都得妈妈三请六唤,盛好端到他面前,他才肯吃。
安宏学坑坑巴巴道:“一个人住,学了点。”
安宏学处处透着诡异,但安澜看了几眼,还是拿着钱包去楼下超市买菜。
安澜前脚刚走,安宏学连忙反锁门,冲进了安澜卧室。
他又欠下高利贷了,足足二十万。可是,经过上次那个男人的恐吓,他根本不敢再对安澜开口要钱。没办法,只能剑走偏锋,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