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她轻轻地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看向季蔺言:“季总,谢谢您今天帮忙。麻烦您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然后用力挣开季蔺言攥住她手腕的手掌。一步一步走出了两人视线。
眼看着安澜要走,季蔺言步伐微动,想要追上去。可季蔺徽却伸手拦住了他。
“哥。”季蔺言懊恼地叫了一声。
季蔺徽一如既往地淡定,眼眸里却燃起了怒火:“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嗯?你的沉着淡定呢?你的心狠手辣呢?你看看你现在优柔寡断的样子,还像个季家的男人吗?”
季蔺言沉默着不说话。
季蔺徽眼眸一沉,冷声威胁道:“我不管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但你别忘了,咱妈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你和这个女人背地里怎么搞我都不管。但是,闹到明面上来,别耽误了咱妈的治疗。女人的嫉妒心有时候不亚于商场争斗。如果你们两个的事让张曼知道了,你觉得她会做出什么事?”
季蔺言闷声道:“我有分寸。”
“分寸?”季蔺徽冷哼一声,“最好有。否则,别怪我亲自动手。我保证,到时候你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女人。”
听到季蔺徽的威胁,季蔺言瞳孔骤然紧缩,“哥,你不能对她下手。”
“我会不会对她下手,取决于你。”
————
安澜出了医院。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路上空荡荡地,一辆车都没有。安澜被季蔺言从别墅里抱出来的时候,慌忙中,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
夜凉如水,冷风一吹更是阵阵寒意。安澜双手环臂,抱紧了自己。然后坐在一盏路灯旁的行人椅上,脸上一片古井无波的平淡。
短短一会,她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她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十八岁的时候,妈妈被安宏学逼死。
从那以后,她好像一夜之间成了人。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
其他同龄人还在停留在叛逆期,整天吃喝玩乐,感春伤秋的时候,她已经被生活的重担强迫这快速成长。
季蔺言,是她喜欢过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在爱情中,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白痴。根本不懂怎么去爱,怎么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现在甚至分辩不出季蔺言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她,有多真?有多深?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她一个普普通通的戏子,容貌不算最漂亮,身材不是最好,甚至脾气性格都差的没边。季蔺言为什么,凭什么喜欢她?
她凭什么配得上堂堂胜天集团的总裁?
思绪紊乱间,季蔺言已经慌忙从医院门口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