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蔺言万万没有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安澜的父母都因为意外身亡。可这两个人的意外,都和他有关系。
一定,一定不能让安澜知道。
一个安宏学,季蔺言都要小心翼翼地隐瞒,更别说再加一个妈妈。
尤其,在安澜心中,妈妈的地位明显比爸爸要高。
如果说之前季蔺言不确定安澜会不会因为她爸爸的死亡而离开他。那么现在,季蔺言就敢笃定地说,安澜一定会因为她妈妈的死亡而和他决裂。
这种情况绝对不允许发生。
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后果。
不知不觉,他已经深深爱上了安澜。失去安澜,等于剥夺他赖以生存的空气。这是在要他的命啊。
所以他绝对不允许安澜离开,绝对,绝对不允许。
既然知道了怎么回事,就应该想应对措施。
安澜从日记本上看到的应该就是安宏学当年关于她妈妈死亡事件的描述。
就是不知道日记上写的有多详细,安澜到底知道了多少。
该怎么办?
现在似乎只能继续骗下去。
既然已经骗了安澜安宏学的死是因为入室抢劫,那同样也能骗安澜当年她妈妈的死和他爸爸无关。
反正年代久远,又死无对证。
下午回到家。季蔺言立马去找安澜。
安澜还一脸懵逼,季蔺言就过去对她说:“昨天你不是问我爸的名字吗?我今天问了一下我爸。”
安澜不可置信地看着季蔺言,没想到他会专门问一次,连忙追问:“什么?叫什么?”
安澜心里祈求,一定不要是爸爸日记上写的那个名字,可是心里已经隐隐猜到,就是那个名字。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从名字上,安澜就隐隐推断出那人就是季蔺言的爸爸。
只不过是她自己不想相信罢了。
季蔺言看着安澜,缓缓吐出了那三个字:“季徽言。”
说完之后,季蔺言补充道:“我和哥哥的名字各取了我爸名字的一个字。”
听到这三个字,安澜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一下软了下去。
季徽言,季徽言。真的是。
爸爸日记里面,那个害死妈妈的人真的是季蔺言的爸爸。
为什么,怎么可能?怎么能偏偏是他的爸爸。
安澜乱成了一锅粥,只听见季蔺言在旁边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听到我爸的名字反应这么大?”
安澜看着疑惑地看着她的季蔺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不成,让她说,季蔺言,我妈妈是被你爸爸害死的。
安澜说不出口,但是,她更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和季蔺言待在一起。只要一看见季蔺言,她就会想起她妈妈的死。
安澜推开季蔺言,说道:“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季蔺言看着安澜的神色,低低地说了一声好。
看安澜的样子,一定是知道了当年那件事。不过没关系,反正死无对证,当年事情的真相,可以由着他编纂。
季蔺言悄悄地退出了房门。任由安澜一个人待着。
安澜木愣愣地坐在床边。脑海里面混乱无比。
死都想不到,妈妈的死,竟然另有隐情。而且,竟然还和季蔺言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