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蔺言原本的意思不过是想趁机和安澜亲近。顺便,想起以前酒桌上的那些情况,季蔺言生怕安澜也被不长眼的人冒犯了。索性直接抱着安澜进去,宣布所有权,提前把他们的歪心思扼杀在摇篮中。
可是安澜却不是这样想。
应酬,做好陪人的准备。季蔺言说的这些话,不就是把她当做一个陪酒女吗?
安澜要求季蔺言带她来应酬。也知道一些老板谈生意时候的癖好。女人,对他们来说就是工具。送出去一个女人,换回来一桩满意的生意。两全其美。
但是,听季蔺言话里的意思,是把她也当成那些女人了?
不不不。不可能。
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安澜就连忙打断。
一定不是这样的。刚刚那个肯定不是安澜以为的那个意思。
先不说,安澜是安安的妈妈,其次,季蔺言应该也不是那种用女人来谈生意的人。
所以,安澜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季蔺言见安澜没有了反对的态度,心里松了一口气。抱着安澜往提前约定好的地方走去。
进了包间,里面人已经坐好了,只有一个空着的主位没有坐人。
那个,应该就是季蔺言的位置。
见到季蔺言进来,包间里面的人嗯呀不约而同地起身,和季蔺言寒暄。
一个个,口不对心。安澜挺烦这种场合的。看见这些就想离开。
可是,安澜又马上收住了自己的想法。她现在可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她还有安安。所以,就算再怎么恶心,她也要忍耐着,学会和这些人周旋。
在场的有男有女。男的基本上都是西装革履。女的吗,个个都是浓妆艳抹,衣着精致。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这些女人里面,尤其是坐在靠窗位置的那个女人最为显眼。
其他女人,都是浓妆艳抹,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廉价感。可是那个女人,脸上妆容清淡,矜持优雅,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安澜当即断定这个女人不一般。最起码,和在场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
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是装不来的。
安澜看了那个女人一眼,那个女人恰巧也看向了她。两个人对视,却又不约而同地转来了视线。
“来来来,季总,您的位置,一早就给您留下了。”
说着,照顾季蔺言往座位的位置走去。
季蔺言却没有搭理他,转身示意安澜陪他一起过去。
那人眼神意味深长地在安澜身上转了两圈,然后对服务员说道:“快,在搬一把椅子来。”
但是和服务员对视的一瞬间,却打了一个颜色。
服务员立即心领神会,若无其事地下去了。
“季总,您先上座。这位姑娘的椅子一会就搬来了。”
安澜瞬间就觉察到这个男人对她的恶意。
这里就这么多椅子。一人一个。只空下季蔺言的位置。如果此时大家都坐下,那就只有她一个人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