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一个安澜,却逼得他不得不动用这个字眼。
无他,季蔺言是他唯一的弟弟。这么多年季蔺言对她的感情,他全部看在眼里。
尤其是安澜消失的那四年,那刻骨铭心的痛苦,相思,整日整夜地折磨这他。
这种感觉季徽言体验过。所以,他不一样他的弟弟和他一样,也陷入这种无边无际的痛苦。
所以,就算他不喜欢安澜,就算他因为妈妈的事,没有办法原谅安澜,他也只能逼着自己接受安澜,逼着自己妥协。
不管安澜是什么样的人,不管曾经有多少不愉快的体验。季徽言都一样,安澜和弟弟,能够和和美美地在一起。
而且,现在都有了安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多好。
季徽言不一样弟弟落到像自己一样的地步,孤家寡人。
所以,他今天,只不过是想向安澜示好。而不是像安澜以为的那样,逼着她离开。
季徽言开口说道:“我想请你帮忙。阿言对你的感情我相信你能看得见。他离不开你。所以,我恳求你,不要再离开阿言了,无论如何,哪怕看在安安的面子上,也请你和阿言继续走下去。”
季徽言的这一番话简直让安澜大跌眼镜。
这话,确定是季徽言说的?
这语气和善,态度卑微,带着些微恳求意味的话,确定是季徽言说的?安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季徽言又开了口:“我知道我之前做了不少让你反感的事,我很抱歉,我跟你道歉。”
顿了顿,季徽言开口,郑重其事地说道:“对不起。”
安澜风中凌乱。
妈呀,没听错,是真的。
季徽言这是,吃错药了?
安澜一脸懵逼,开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徽言开口,毫不犹豫:“我这是在向你示好。”
安澜吞了吞口水。
原本她已经做好了被骂被损不还口的准备。
结果,季徽言却来了这么一下。真是始料未及。
安澜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客厅突然一下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过了半晌,季徽言开口:“怎么?觉得我的道歉不够有诚意?”
安澜连忙摆手:“不不不,没有的事。我就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季徽言再次无奈。在安澜心里,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恐怖存在?都说了这么多话,安澜还是不可置信,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我,那个,你……”安澜无与伦比。
季徽言开口安慰:“不用紧张,有什么话就说。”
安澜顿了两秒,开口说道:“我会和季蔺言走下去。只不过……”
安澜的三个字,让季徽言忍不住紧张。只不过什么?
安澜轻声开口:“只不过,我和季蔺言在一起,不是因为你刚才的一番话。无论你说了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说,我都会和季蔺言在一起。我的想法,旁人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想法。”
“换句话说,就是我喜欢季蔺言,和他喜欢我一样喜欢他。他离不开我,我同样也离不开他。你懂吗?”
季徽言没想到,安澜能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