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好像感受到一股神力自墨寒而起,她细看时,墨寒一脸如常,毫无表情,根本没有施展神力。
也许是她的错觉吧。
反正她总有这样那样的错觉。
与此同时,一阵极猛烈的风划过,这风刮得太诡异了,风速过快,平地而起,毫无征兆。
“哐当~”
“哎呦!我的鼻子!”
风推着楼上的窗户,窗户猛然一关,撞到了女子的鼻子。
“哼哼哼~”她忍俊不禁,笑得一脸阴险,墨寒突然牵着她的手,她立刻停止了笑,生怕她的笑会惊扰牵着她手的墨寒。
她跟着墨寒往楼上走去,姜漓漓就这样静静地感受着他手上温度,任由这一抹深夜的温情在她心荡漾。
真想让时光停留在这一瞬间。
“我想再玩一会儿。”
“夜晚太冷,等天亮了再说。”
“那……好吧……刚才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哪件事?”
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个女子被窗户撞了鼻子……”
“不是!”
墨寒把她快速拉进了屋子里。
不是就不是,急什么。
天亮后,宓香给她找来一身男装,穿上这身衣服,她便是姜梨,她没有戴面具,墨寒也不曾指责她。
姜漓漓坐着她的千里马,踏着白雪,潇洒地去走天涯。她跟在墨寒的身后,默默看着他孤寒的背影。他骑马昂扬在前方,挡住了所有的风雪,偶尔回过头来看她,有时面容和煦,有时冷若冰霜。
墨寒带着她去了悬崖之巅,看了山花烂漫,去了大漠荒原,看了海市蜃楼,去了深山老林,看了奇珍异兽,去了神秘的仙山,看了六月飞雪。什么悬泉瀑布,什么亭台阁宇,她都欣赏过了。
踏雪寻梅,青梅煮酒,只要有墨寒在的地方,便是天涯任她潇洒。这是她开心的两年时光。
姜漓漓成功的活过了十八岁,在外游历了两年,她装钱的大包袱也已经瘪了。
但她还有想去的地方,她想看一看她父王和王兄以及众万将士开拓的疆土,那些曾经属于珉国的土地,如今是她姜国的城池,她想去这些地方。
于是她去了守阳,那是她父王殒命的地方。
他们三人骑着三匹骏马,带着一只狐狸,悠然地走在昔日繁华的守阳街头,如今的街头看起来有些冷清,大街上空无一人,可能是已经很晚的原因。
他们一路不急不躁,到时,天已经黑了,幸好月色皎洁,不远处又有一家青楼,灯光冉冉,姜漓漓花了点银子向老嬷子打听到了住宿的地方。
一番沐浴过后,她穿上男装,正了头冠,在铜镜中照了照自己,那浓长的眉间透着一股英气,如果使出一个凌厉的眼神,配上她练习多年的沙哑的声音,还真是雌雄难辨。
姜漓漓在点着烛火的黑夜中等了许久,等到隔壁房间杳无动静之后,于是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屏气凝神缩到窗户口,窗户下的小狐狸睁开了它发光的眼睛,她和蔼地摸摸它毛茸茸的头,它的眼睛又闭上了,毕竟它整日奔波,从白狐狸变成了黑狐狸也十分不容易。
来时,她可看见了路边有一家青楼,那是殷岱最想去的地方。
姜漓漓许久没去这些地方了,她突发奇想,想去弄清楚,为什么那些男人总是对这烟柳之地如此流连忘返。
青楼里娇笑连连,生意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