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了宫门,姜漓漓想着,应该先去见太后,毕竟长幼有别,尊卑有序。于是她径直奔去太后宫中,太后早早的在外头等着她,刚巧姜越也在。不仅姜越在,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公子小姐,这些围绕着太后的女子,可能是姜越的准夫人们。
太后长呼:“漓漓,你终于回来了!”
“嗯,母后,我以后都不走了。”
“好,好,吾的好漓漓,让母后看看你……你怎么瘦了?”
太后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脸上尽是笑意,可眼睛里,没有温情。
“还黑了。”她王兄精确地补充,“你这野丫头,在外头玩的都舍不得回来了。”
“嘿嘿……”
她笑着,笑得灿烂。
“在外头可有被人欺负?”姜越担忧地问。
“我可是堂堂长公主,没人敢欺负我的!”
“也是,你带着青琅墨公子,没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姜漓漓朝姜越做了一个嫌弃的鬼脸,虽然戴着面纱,他并没有看到。
太后问她:“你面色苍白,在外头可吃的好?”
“吃的很好呢,吾带的那一大包金子银子都用来吃了。”
“听说半夜逛青楼呢。”姜越很开心地说。
当着众人的面,姜漓漓不敢让姜越这个家伙难堪,毕竟他是堂堂王君呢,谁敢跟他叫板啊。
姜越高兴地说:“来,让王兄也瞧一瞧,看看是不是又丑了些。”
姜漓漓走到姜越面前,特意朝姜越行了一个礼说:“可漓漓再丑也是王兄的妹妹呀。”
“嗯,丑妹妹。”
“母后……王兄他欺负我!”
“哟,丑妹妹还生气了。”姜越抬起手来,捏住了姜漓漓的脸说:“你看,你看,这不是更丑了,怪不得嫁不出去呢。”
姜漓漓真是生气了,竟然说她嫁不出去,她气愤啊,于是说:“你还说我,你不也是娶不到吗?”
姜漓漓说完这句话后,大家都屏住呼吸,连动都不敢动,要不就是用可怜的眼神望着她,要不就是细细打量着姜越。
他们所想看的,大概是看她如何倒霉,或者姜越如何生气吧。
姜越说:“你这个野丫头,还敢揭孤的老底,当着众人的面也不给孤留点面子,看孤不惩罚惩罚你!”
“怎么吾一回来你就想着惩罚吾?”
她的父王可是叫他好好照顾她的。
“来人。”姜越说。
该不是真的要找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惩罚她吧。如果这样,姜越岂不是违背了先王遗愿?
别啊,姜越,她可是他的亲妹妹,一母同胞,他可别真的罚她啊。
有位年轻的侍从双手呈上来一件青色衣袍,他小心谨慎地端着,如同端着稀世珍宝一般。
程鹏弯着腰将袍子端给这个带着面纱的公主,谁知公主迟迟没有将袍子接过去。
他背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衫,听闻公主性格古怪,难以侍候,若是公主对这件袍子不满意,他有可能就要遭殃了。
程鹏听见王君说:“吾就罚你整日穿着这件衣袍。”
姜漓漓撩起来看了看,虽然这袍子摸起来很软,特别软,可看起来着实不好看,没有花纹点缀,也没有其它颜色映衬,就一单调的青色。
真丑。
当着众人的面她不能说实话,她问:“这什么料子的?摸起来真舒服。”
旁边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突然叫了一声:“公主。”
旁边一位端庄的女子想要去拉她,从长相上看,应该是这位小姐的姐。但因为姜漓漓的目光,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这位说话的小姐媚眼生姿,柔声细语,她说:“这是相国大人进献的,听说是用千年风狸做成的,穿上这衣袍可是刀枪不入呢。”
姜漓漓赶紧感激地望向姜越,眼中闪着感动的热泪:“多谢王兄。”
她望了望在场的年轻男人女人,眼里无不都是羡慕的目光。
她想,有个经常欺负她的老哥也是可以很虚荣的。
太后说:“漓漓,你身体不好,在外头站了这么久,赶紧进殿歇歇吧。”
那些姑娘们也懂事地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