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术急忙说道:“离大人,您回来了?姜梨公子的伤口裂开了,还请您帮他治治,属下得亲自去找辰泽将军。”
“那便快些去吧。”离绩望了望姜漓漓,非常客气地说:“公子请随我进屋。”
姜漓漓慢慢走进离绩的屋子,离绩很贴心地提示:“关上门。”
屋子不大,屏风很美,墙上的画也很好看,是个有雅兴的人。
姜漓漓坐在案前,案上摆了两壶酒,她用神识探了探,屋内只有离绩一人,与他喝酒的人不在。
姜漓漓见他在许多瓶瓶罐罐前忙活,随后取来匕首割开了他的手掌,将血滴入了盛满药膏的碗里,姜漓漓不明所以,问了句:“大人这是做什么?”
他解释:“药引。”
许是他的血能治百病。
“将袍子解下。”
额,刚才白寄了。
他小心翼翼地扒开了她左肩上的衣服,取来了几段白布一边擦她身上的血一边问:“恕在下眼拙,公子这袍子十分精致,可是一件青狸袍?”
“应该是吧。”
“据我所知,青狸珍贵,极难获得,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丞相大人制成了一件,献给了王君。”
姜漓漓惊叹,这袍子,全天下只有一件?岑良把它献给了姜越,姜越又把它给了她?
离绩如此问她是什么用意?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这件袍子是别人送的。”
离绩没有继续追问袍子的事,反而追究起她的身份来。他问,“公子是辰泽将军的表弟?”
他明知道她是个女的,为何还要这样问?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是。”
“辰泽将军母家姓高,公子可是将军姨娘外嫁之子?”
姜漓漓断然不知道姜辰泽有几个姨娘的,也不知他的姨娘当中是否有人嫁了个姓姜的。
她怕陷露得多了,于是选择避而不答:“离大人怎么对我的身世这么感兴趣?”
“在下只是好奇,公子的名字与当今长公主的名字很像呢。”
“属下这区区小名哪敢与公主之名相比?”
他又问:“公子自都城而来,可曾听过上巳节魑河之事?”
“略有耳闻。”
他句句盘问,难道是她露馅了,他察觉出了异常?
“长公主在魑河边失踪了,听闻公子也是在魑河边被姚槐将军所救?”
她肯定是暴露了。
“你想问什么不如直接说。”
离绩将药膏涂到她的肩上,一阵极强的刺痛传遍全身,比起挨刀子还要痛苦不少,她“滋”的一声,咬紧牙关,极力忍着,免得因为疼痛而嚎啕大叫。
离绩悠悠道:“没什么,只是怕公子受不了这药的效力,与公子闲聊几句罢了,还请不要见怪。”
姜漓漓流着冷汗客气地说:“离大人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