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漓就安安静静地坐在王座之上,洋装皱眉沉思,静看他们争论不休,良久,直至心烦。
“罢了!众卿不必争论不休,诸位皆言之有理,孤年龄也不小了,中宫无主,姬妾无群,孤也确实该纳几个夫人了,只是孤长居深宫,未曾遇到心仪的女子……”
姜越让她失去自由坐在这硬邦邦的王座之上劳心竭力替他守着万里河山,他自己却在外逍遥,不知所踪,真是让人气愤。
既然他一心只爱北冥小玖,她就替他广收夫人,让他回宫之后不得好受。
哼哼,也算报了他屡屡算计她之仇。
有吏直言:“臣家有女初长成,亭亭玉立有才能。”
有官建议:“周琰大人之女琴技冠绝天下,一曲难求。”
“吾家侄女不才,略通书画,貌若西施。”
“……”
姜漓漓从前从不知道,这些官员的女儿侄女孙女外甥竟有如此美貌如此才能。
姚槐最终妥协,他提出建议:“臣认为,娶妻当娶贤,外貌与才能只是次要的,王君若要娶妻,不如同太后商量。”
姜漓漓的手靠着王座摆了许久,冰冷的王座染上了她的温度,她的手不由自主就摸上了王座扶手上的丘壑。
她装作没听见姚槐所言:“周卿乃三朝元老,孤听闻卿之孙女乃王城有名的才女,名动天下,孤便封她为周夫人,着祭司算好良辰吉日,便送她进宫陪伴太后吧。”
她问姚槐,“姚将军可有堂表姊妹?”
“臣有堂妹两人,皆已许配他人。”
哦,那她就不能替姜越横刀夺爱了。
“众位卿家若想将自家女儿送入宫的,也可,明日送入宫中,待母后一番考究,又深得孤心者,孤便封其名号,留在孤身侧,到时诸卿可别舍不得。”
正当姜漓漓意兴阑珊之时,隐隐有鼓声传来,是王宫外的鼓,当初祖上设鼓,是为百姓考虑,百姓若有重大冤情,便可击鼓鸣冤。那鼓近五十年来从未有人敲过,原来这鼓声竟是这般低沉。
不一会儿,便有侍卫前来禀报:“禀王君,有一妇人自东莱孤身而来,说有重大冤情。”
自东莱而来?还有重大冤情,东莱这地儿怎么事儿这么多!
“带进来。”姜漓漓冷冷地说。
那妇人是被两个侍卫搀扶着带进来的,她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手上还带着血,好不凄惨地跪在地上。
姜漓漓朝程鹏使了一个眼色,程鹏代问:“尔是何人?有何冤情?”
程鹏一问,那妇人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她虽落着泪,可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含糊,她说:“民妇姬氏,是东莱郡守姬松之女,民妇前来,是为父诉冤。”
是来为父申冤的?
赵度还未回来,就有人前来诉冤,这可如何是好?
虽有屏障隔着,她看不清众人神情,可她也知道,定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于清,你先说说姬松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