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啊,这可怪不得她,她已经尽力了。
“你怎知是本公主?”
岑良皱眉,满是不屑与烦躁:“即使你们长得一样,但王君是个多情之人,不似你这般狠心,斩尽杀绝,不留情面。而且,王君比你高一点儿,也不似你这般瘦得跟竹竿似的,他的手心也没有疤痕。”
姜漓漓很聪明,差点就把他瞒过去了,她不知,姜越不会同她一样,会允许他把手环在他的腰间,他不允许他接近他。
他不确定姜越的心中是否有他,他也不敢太靠近他。
姜漓漓疑惑:“你与王兄……”
他对姜越的感情究竟到了何种地步?竟然对姜越关注的这样仔细,连她与姜越这样细微的差别都分辨了出来。
没等姜漓漓问出口,岑良便生生打断她:“他去哪了?”
他是暴君,他是忠臣,仅此而已。这世间容不下他们还有别的关系。
姜漓漓诚实地回答:“吾也不知道。”
“是不是去找北冥小玖了?”
大概是。
看着姜漓漓沉默不语的样子,他明白了。
“果然如此。”
古语有云: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看岑良这样子,必然是伤心了。
岑良此人,诡秘莫测,洞若观火,神通广大,她与岑良可不能闹掰,她得安抚他,免得他因不满姜越而引起姜国动荡。
“丞相不必忧心,王兄走得匆忙,并未直言去往何处,只交代吾说,丞相是他最信赖之人,叫吾万事要与丞相商量,还叮嘱吾,叫吾万万不能亏待了丞相……”
门外突然有些争吵,打断了她劝慰岑良的思路,她还没有好好地劝丞相一番,老辛就打开了雕花的殿门,匆匆进来。
他带来一屋的寒气,风吹着几片雪散落在殿外的廊下,老辛朝岑良作揖后禀报着:“王君,敬远侯府世子求见。”
姚槐深更半夜也来了?今晚是怎么了,撞了什么邪?怎么三人齐聚于此?
还让不让人睡了。
岑良不发一言,皱眉深思,朝她作揖,“既然世子来访,臣便就此告辞。”
岑良还称自己为臣,应该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吧。
紫色的身影走出了大殿,岑良走了,强忍着失魂落魄。她听见岑良在殿外对着姚槐说:“你来晚了,错过了一出好戏。”
“你又做了什么!”
姜漓漓吩咐老辛:“让姚槐进来吧。”
姚槐一身墨色长服,发上覆着几片还未消融的薄雪,他眉眼忧虑,那双锐利的眼睛望着她时增添了几分深沉和柔情。
他步履匆匆走到她面前说:“见过王君。”
“不必多礼,卿此刻进宫,可是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