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牵强附会地说:“珉国虽然另立了储君,可是并未废除太子,青阳裴到底还是珉国国君之子,留着他自有孤的用处,况且他已是公主的面首,要处置,也得等公主回来处置。”
姚槐望着姜漓漓,对于众人的建议她一脸不悦。他未曾想到,漓漓的心里还有青阳裴……他久经沙场的心变得有些暴躁。
岑良突然附和了一声:“打狗都还得看主人,公主不在,难道你们要私自动手吗?”
梁山宏坦言:“青阳裴一事可以等公主回宫再处理,臣有一事,不得不斗胆即刻向王君求证。”
他八成是要说姜越之事,她该如何回绝?
她气沉丹田,带着怒意说:“卿想向孤求证什么?”
她怒意明了,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梁山宏那双如锥的三角眼直直地盯着屏风后面的她,他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气势汹汹:“臣等一直有一个疑问,王君近来上朝为何设立屏障?王君的声音为何嘶哑了这么久还没有复原?”
子伯怒言:“你这问的是什么意思?王君生病了还得通知你吗?”
听闻此言,淮王关切地问:“王君生的是什么病?”
程鹏用清脆又柔媚的声音说:“淮王不必担心,医官说王君脸上的红斑和声音嘶哑只是喝了騩草熬的水,四五个月之后便会恢复如常。”
梁山宏言之凿凿:“有传言说王君死于非命,如今王君面不示人,连声音也变了,叫吾等如何不猜测?假若传言是真,座上乃假的王君,妖人误国,叫吾等如何面对先王?”
真是舌灿莲花,有理有据。
有一新进的官员说道:“此事关系国家社稷,梁大人勿要乱言。”
朝堂一派肃穆,姚槐大怒,那双锐利的眸子盯着梁山宏,他道:“梁大人道听途说,就敢来质问王君,是不把国家律法放在眼里吗?王君之名岂容尔等肮脏之人玷污!”
她的一位表王叔说:“姚将军勿要动怒,梁大人也是为国家社稷考虑,传言虽是传言,但枳句来巢,空穴来风,恐不是无中生有。”
姜漓漓终于发现一个事实,她姜国之人,特别是这朝堂之上的人,口才甚好,个个都是拥有诡辩之能。
她忍着满身的不适,用气势十足却又不高的声音说道:“王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王叔认为孤是假的不成?”
梁山宏提及昨日天象之事:“昨日白虹贯日,主社稷危亡,君王不测。恰巧王君遭遇不测的消息传了出来,此事虽对王君不敬,但身为姜国的臣子,即使会冒着灭九族的危险,也定要一探究竟。”
好他个赤子之言,忠心耿耿。
“孤问王叔话,岂容你插嘴!你便是这般遵守礼法的?”
“王君恕罪,是臣失礼了。”
表王叔答得模棱两可:“王君勿要生气,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一个面生的人怒言:“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又何须当真?梁大人将传言之事搬上朝堂,岂非危言耸听,故意扰乱超纲,引发动乱,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趁?”
她想起来了,这个新官叫玄醉天,姬松一案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