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漓望着姚槐这般担忧的模样不禁内疚着:“姚槐,我没事……你去架子上替我把那个黑色的盒子拿过来。”
他替她拿来了盒子,她将里头所有的药全吃了,一颗不剩。
她微微笑着说:“我没事了……今天好累,我先睡一觉。”
“好,你好好休息。”
他替她盖好了被子,静静地守在她的床前。她双灵动的眼睛微微闭着,她睫毛微动,呼吸渐渐平稳,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他走出大殿外,恰逢程鹏走了回来,门口还站着赵度及几个侍卫。
他对着门口的老辛和程鹏低声说:“殿内很冷,你们等一下在殿内烧好炉火,注意隔窗通风,王君身体不舒服,已经休息了,王君吩咐你们好好守着殿门,不得有任何人进来,包括王君的夫人们。”
“诺。”
姜漓漓囫囵吞枣的把墨寒特制的两种药物都吃了,一觉醒来之后,感觉好了许多,竟比无病时还要觉得精神。
果然,她孤注一掷,给自己下了一济猛药是正确的。
只是……她再也没有墨寒留下的药了。
没有了就没有了吧,如此关键时刻,容不得她有别的选择。
外界的传言没有如她预期的那样偃旗息鼓,反而愈演愈烈,人尽皆知。
她愁眉不展,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她知道一定有人在幕后操纵着,觊觎着姜越的江山。
正月初九的那天早上,也就是她服药后的第九天,天忽然刮起强烈的冷风,她结合岑良与姚槐的建议,在宫中与王城内布下了一道又一道防线。
傍晚时分,炉中的炭火旺盛,她饮下一杯热茶,捧起竹简时,胸中突然抑郁难平,毫无征兆的,她吐出了一口血。
暗红的血非常刺目,她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黑色的衣袖,擦净嘴角的血迹。
“赵度!”
赵度进来,应承着:“王君有何吩咐?”
姜漓漓压低声音问:“王兄什么时候回来?吾……快撑不住了。”
赵度内疚着回:“属下不知。”
姜漓漓起身,在心中哀叹着,她不知还能撑到何时。
她冷冷地望向赵度,赵度那一脸愧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她看见赵度,就会想起姜越做的糟心的事情。
她取过放在案上的信睥睨着赵度说:“你替孤把地面处理干净,然后派信得过的人将此信速速送去青琅,送到一个叫墨寒的人手里,若是墨寒不在,就送到谢千书手中,要快!”
正月十一,宫门口传来了消息,公主回宫了。
姜漓漓喜出望外,连忙派人前去迎接。
她坐于席上,静等姜越的回来。
等姜越回来,她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侍从把戴着面纱、穿着黄色绒衣的女子接了回来,女子见了她,泪眼婆娑地跪了下去。
回来的……是蒙着面纱假扮她的宓香。
宓香磕头,温和而端庄地说:“见过王兄。”
姜漓漓大失所望,为什么只有宓香回来?姜越呢?不会真如传言所说……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