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姚槐这个样子,当是和他一样,享不了三妻四妾的福咯,他们啊,堂堂三尺男儿,却都被一个女人牢牢地抓在了手心里,再也逃不出去了。
姜漓漓离开大殿之前看了看姚星尘,那个已经长了银发的人只闷头喝着酒,什么都没有说。
姚槐直接抱着她往长守宫走去,踏进庭院,她看了庭院了好久,庭院寂寥,连黄门都没有出现在庭院里。
姚槐将姜漓漓放在了席上,他吻了吻她微红的唇轻轻的同她说着话,他怕声音大了会惊扰她。
姚槐说:“漓漓,我先走了,宴席还未散,我还不能离场。”
“等一下,姚槐。”姜漓漓伸手牵住姚槐的手说,“你坐下来陪吾喝杯合卺酒好不好?合卺酒本是要成婚之日才能喝的,可我就想今天就同你喝。”
姜漓漓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红了,她抬头望着他的样子让他不忍拒绝。
“好。”
姜漓漓一说完,宓香便立刻去东厨中拿瓢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
“就算是任性,你任性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今晨天微微亮,墨寒给姜漓漓送药时,她问墨寒,若是我把这些药都喝了,能熬过明天吗?只要熬过明天就好了。
她此生的最后一个心愿,便是嫁给姚槐。嫁给姚槐,那个一心一意要娶她的男子,那个对着全世界都冷峻唯独对她温柔的男子。
她想活着嫁给她。
可是她的墨寒师兄皱着眉说,未来的事情他也无法准确预测。
她无所不能的师兄也拿不准了。
宓香取来了瓢,她看了看,这暗紫色的瓢啊,应当是东厨中最小的一对了。
宓香倒好酒,她与姚槐各执一半,酒水在她的瓢中微微荡漾,姚槐执瓢与她的瓢轻轻碰撞了一下,如若不是她紧紧抓着手中的瓢,瓢中的酒水该洒掉了。
他们互相挽手,各自喝上一小口,酒水充斥着姜漓漓的舌尖,这呛人的味道还是那样苦涩,让她爱不起来。
她微微笑着,然后与姚槐互换了瓢,再挽手,喝起了对方瓢中的酒。她一口气将姚槐瓢中的酒水喝光了。
如此便真真正正寓意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她将瓢放于案上,静静地看着姚槐。记得初见他时,他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让她不敢与他太过亲近。如今,再看姚槐时,他添了几分柔和和沉稳。
他的眉峰不高,是标准的一字眉,不似墨寒那样的剑眉让人觉得不可亲近,他那双眼睛啊,有些狭长,是传闻中的丹凤眼,他的眼里散发着英气。他的鼻子和嘴巴应当像他的母亲,他的山根高耸,衬得他鼻子的精致,他的嘴巴方正,是《相术》中所说的那种元宝口,听闻拥有这种口型的人不仅聪明好看,不愁吃穿,还能平步青云。
她从前,从未这般仔仔细细地看过他呢。
他是一个堂堂的将军,虽然没有青阳裴那般美的惊天动地人神共愤。但也实实在在算得上俊美了,他笑起来时,会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他笑时,眼睛里也有万般星辰。
只是姚槐此时啊,望着她的样子,像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