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位神君弃师尊而不顾了是吗?他怎能抛弃师尊!
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会入师尊的眼?那位神君凭什么放着这么好看的师尊不娶,要去娶别人!
“师尊为什么不喜欢热闹呢?”
“是我生性凉薄,不喜欢热闹。”
不,怎么会有人生性凉薄?人人原本都有一棵滚烫的心脏,若不是被人蒙上了冰霜,谁愿意做那凉薄之人?
若师尊是凉薄之人,他愿化作温暖的小火炉常伴师尊身侧,哪怕是寒冬也能让师尊温暖如春。
下了山,岔路口到了,马儿识路,带着烛容往烛府的方向走去,烛容拉住马头,马儿昂首轻轻闷哼了一声立在了原地。
夕阳已经下山,她悠悠立于马上,清瘦的身形仿佛与满山的清冷融为了为了一体。
她转身看了看他问:“怎么了?”
停下来做什么?
烛容浅笑说:“师尊,你先回去吧,我再去北市再看看。”
师尊点了点头,他撇嘴,竟然也不问问他去集市做什么呢。
“师尊……”
额,还有什么麻烦事情要同她说?
白瑟望着烛容,等着他开口。只见他顽劣地笑着说:“师尊,今天的事情可不要告诉我的父亲呀,他要是知道我把司师尊给气着了,又得打我了。”
就他!还怕他爹打他么?他爹打他也不过装装样子,痛个三五天就没事了。
烛容知道师尊是绝不会同父亲说这些事情的,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同师尊说这样的话,大概是想引起师尊的一点儿怜爱吧。
“早去早回。”
“嗯,那师尊是答应了吗?”
“放心。”
烛容立在原地,看着师尊骑着马儿离去,直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第二日正午,与烛容吃过饭后,天突然下起雨来,烛容从他房间里拿了一大把竹简过来轻轻放在了她面前的案台上,他翻了翻其中的一卷,拿着静静看了起来,那聚精会神的样子,真像个埋头苦读的青年人。
鬼知道他在读些什么。
果不其然,他用竹简捂着头,捧腹轻笑,失了公子的庄重。
燕燕穿着紫色的袍子盈盈踱步走了进来,她朝他微微拘礼说了声见过神师,然后轻言细语地对着烛容说:“公子,雨小了,前院已经备好了马,公子该去修炼了。”
烛容止住了笑:“好好,多亏燕燕姐姐提醒,不然我就要耽误时辰了呢,我这就走。”
烛容理了理竹简,把它推到白瑟的面前说:“师尊,这些话本子写得稍有几分有趣,师尊看看吗?”
“行,你先放那儿。”
“那我先去空云山找司师尊了。”
“嗯,好好修炼。”
燕燕把伞递到了烛容的跟前,那双泠泠又专注的眼睛,清贵得太过摄人心魄了,平常人恐怕难以禁住那样的注视。
“雨还未停,今日下午可能会下大雨,公子带上这把伞吧。”
“那我先送你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