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快速爬了起来,步上台阶走到了白瑟的身后。
烛容认真地回着烛庭晖:“我愿为她不娶任何人,这样父亲就不必担心辱没了烛府的门楣。”
“你!”烛庭晖气得胡子颤了颤,他横眉冷眼朝白瑟看了一瞬说:“又要让神师见笑了。”
没事,她见笑得多了,已经习以为常。反正到时候把烛容打坏了,最心疼的肯定不会是她。
“既如此,这女子是不能留了!阿肆!动手!”
阿肆跨步上前,对着烛容拘礼:“小公子,得罪了!”
阿肆剑指燕燕,烛容一边拉着燕燕,一边出手抵挡,灵力舞动,剑扫雪飞,燕燕早已惊慌失色。
突然,从院门口飞过来一团雪,打在了阿肆的身上,阿肆禁不住这带着灵力的一团雪的冲击,倒在了地上。
众人齐齐朝院门口望去,是平英来了。
平英越雪而来,停在烛庭晖的身边,他显出神仙特有的普度众生的风度说:“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见是平英,烛庭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庭中气氛也稍微缓和了些,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公子仍然立在原地,小心翼翼,焦虑不已。
没有开过半句口的燕燕突然像只可怜的小猫儿一样从烛容的身后冒了出来。满庭的大雪映得她脸色苍白,那双大眼睛虽柔情却坚定。
燕燕对着烛庭晖跪了下去,她平静地说:“大人息怒,承蒙公子厚爱,奴自知与公子身份天差地别,不敢有丝毫妄念。公子于奴有恩,奴一介女子,没有什么本领,只愿一生服侍公子以报答公子的恩情。公子对于奴而言,只是奴的恩人,我与公子之间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奴常伴公子身侧,所以知道公子心意,公子一心修炼,不愿被红尘之事牵绊而消弭了修行之志,所以才会说出喜欢……奴这样的话来。但今日因为奴的缘故,让大人和公子起了争执,所以奴甘愿受罚,只求大人不要赶奴出府……”
她弱小的身躯匍匐在了雪地上,平英见状蹙了眉说:“地上冰凉,有什么事情燕燕你起来再说。”
燕燕抬头,眼睛红了许多,她抬头望向烛容的那一刹那,似乎有千万种难以言说的深情与苦衷,燕燕这样忧郁的神情啊,连她这个不谙人间疾苦的老神仙都动容了。
平英继而说道:“大人不妨看在小神的面子上,就让燕燕继续留在烛容身边服侍吧。我看燕燕是个极好的姑娘,兰质蕙心,命中带贵,有极强的旺夫运,配阿容足足有余了。若燕燕与烛容情投意合,小神必当鼎力支持燕燕。”
看来平日里平英果然在永巷替人摸骨算命呢。
不过平英今日怎么管起这些事情来了?
该不会平英也看上了燕燕吧?这可不太好办呢。
“父亲,是阿容错了,阿容不该胡言乱语,不该顶撞父亲……”
这小子可真不错,今后不愧是要修成神身的人,该服软时就服个软,只赚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