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倒了下来,那个女人,空有神力却不知道躲开点!
他匆忙跑过去护着她,把他往怀里拉,可是已经晚了,玉雕碎片弹起来划伤了她的脖子,鲜血从她脖子上流了下来。
她只是惊愕地看着他,就像不知道疼似的。
他仔细看了看她的脖子,只是流了点儿血,没有什么大事。
她竟全然不顾自己,又顺势将手环了上来,脸上露着笑容,她说:“这次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跑过来的,可不准跑了!”
这女人!又来了!
她凑了过来,她的呼吸很快,脸红得跟块布似的,连耳根都红了。
他又被她吻了。
不过……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不能这样,这个女人这样轻车熟路,不知道曾看中过多少男人,他绝不能被一个女人轻薄。
他偏头。
闪躲。
墨茗茗环抱在他腰上的手突然放开了,她顿了顿,看着他的那双眼睛神色变了,她的眼睛冷了下来。
“怎么?不愿意?”
谁会愿意?
他什么也没说,又看了看她。
她手不再紧扯着他背上的衣裳,脸上的潮红散去,眼睛暗淡了下来,她冷冷地说:“滚!从今以后,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宿寒走出了北宫,他叹了一口气,想起了渠渊的小暖儿。
如果陆渊没有败,如果宿盏和圣阳不曾仙逝,她的小暖儿长大以后会不会也是墨茗茗这个样子?活得肆意潇洒,不受世间万般辛苦。
可怜他的小暖儿孤苦伶仃在渠渊受尽苦难,弱小无依,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她还好吗?有没有哭闹?是不是长大了一些?
小暖儿啊,哥哥很想你。
他回到了宴明苏的身边,宴明苏很诧异,诧异他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诧异之后就叹着气。
晏明苏说,真为他自己感到可惜,可惜他没能成功成为墨茗茗的男人,第一个男人,唯一的一个,被宿寒给捷足先登了。他打趣,宿寒,你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宿寒向来淡漠,如墨茗茗所言,他从来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若是远远地看见了她,他会主动离开。
可是墨茗茗常常会来找宴明苏,找他洽谈事务,有事没事找他。
所以也必须有见着面的时候,不过这时候,她就会当做不认识他的样子,她从来不会抬眼瞧他,她会从他身边一次又一次冷漠地离去。
也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
那是一个吹着冷风的阴天,他同南宫的所有士兵一样都住在临宗院中,他甚至没有同宴明苏在一起。他起得很早,准备去长秋殿,去宴明苏的身边,看他今天要不要到处巡查。
一出临宗院,他就看到了墨茗茗,她束起了头发,戴着别致的金色的冠,穿着红色的衣裳,并裹上了一身金色的铠甲。她亮得耀眼,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冷着脸问他:“不是叫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撩拨我?”
这说的什么话?他什么时候撩拨她了?明明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面前好吗?
他说:“是宿寒碍着神女了,这就消失。”
“站住!本神让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