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绮柔就是通往域外的钥匙,她是古族最后的传人,或许是我们这一域最后的希望,如果我们真的战败,至少还能退路。”
算无漏内心无言长叹,若非皇甫绮柔关系重大,但是执念已深,有着化魔的危机,也不会冒险选择前来,只要能化解她的执念。
“师叔,你想怎么做。”云尘的目光充满了疑惑,如果皇甫绮柔真的是域外之门的钥匙,那么事情就另当别论了,至少要阻止她无意义的去寻死。
“我想让她跟在你身边,护她一世周全,无名,你能答应我吗?”算无漏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现在也别无他法了,自己这个弟子关系着万灵未来的生死存亡,交给任何人都是不放心。
“师叔,这件事情怕是答应不了你了,我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的弟子是什么性情,只怕没人比你更清楚,你真以为她能肯听我的话吗?就算她是关系着域之门的钥匙,我也不能留这样一个隐患在身边。”
云尘的面色异常的坚定,就算是她关系域之门的钥匙,但那又能如何,如今北地一堆的麻烦事,还有一个雪韵没有处理,又岂能在多一个隐患。
“唉!尘儿,师叔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这关系着万灵的未来,还有我们这一域的命运,若绮柔能够安然无恙,至少我们未来还有退路,若绮柔身陨,我们这一域的希望将真正断绝了,尘儿,算是师叔求你了。”
算无漏很清楚未来的命运几乎是一片黑暗,但是域之门绝对是最后的退路,虽然云尘是希望,但那也是抗争的希望。
“师叔,且不谈这个,您老前来玄黄界究竟有何目的,我不相信你就是为了来报仇,而且雪韵的转世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云尘也是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算无漏的性情他还不知道吗?固执,迂腐,但是满腔热血,身先士卒,多半就是为了这里的凶祸来拼命的,但他根本不知道凶祸的可怕,而且其真正的存在与来历是什么。
“子,你还不了解老夫吗?此来玄黄界我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这里是大劫的源头,无论如何我都要拼上一次,就算不能解决凶物,也要拖延一段时间,给你们争取未来的发展空间。”
算无漏已经是存了拼命之心,如果没有遇到云尘,或许还会退一步,但现在云尘已现,他自然是改变主意,能拖一日是一日。
“扯淡,师叔,我看你不是老糊涂了,而是一个老混账,拼命,你也要有拼命的资格啊!你知道这的凶物是什么存在吗?别你现在区区的半圣修为,就算你是真仙也不够凶物一根指头碾压的。你以为你死了这是大义,这是英雄的行径,无愧地,无愧良心是吗?”
“你这样的死法没有是一点价值,根本没有是半点的意义,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师侄,你马上带着皇甫绮柔滚蛋,给我滚出这一界,永远不要回来。”
“我人族已经够悲惨的了,还需要你们这些老家伙撑着,如果撑不住你就给我整理出一笔血债,待我未来崛起之日,统一清算。”
“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去无意义的送命,若你不听我的话,执意要去送命,从今以后我不会认你。”
云尘声声呵斥,宛若是巨雷一般,似乎要将算无漏给骂醒,他就是一个顽固的性子,这一点是太清楚不过了。
算无漏连连叹气,也就是云尘,换做第二个人,只怕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尘儿,难道你知道此地凶物来历吗?难道你有办法镇压不成吗?”
“师叔,我知道这凶物的来历,里面的牵扯太大,你真的趟不起,我是这局中之人,根本就是躲不掉。我是的确没有办法彻底镇压凶物,可若玩命的话,我或许还那么一丝资本,你们是半点资本也无。”
云尘没有出凶物的真正来历,这里的水太深也太混,不是谁都能够有资格参与的。
“尘儿,你究竟有什么计划。”算无漏不得不考虑云尘的建议,别的话可以不屑一顾,但云尘的话他不得不信,这子前世等于看着他成长,虽然数万年岁月不往来,但也因为自身当年的固执,到底根本不怪云尘,而且以后的岁月中,云尘始终没有忘记为人的本分,万界那里有难,杀到那里,甚至只身一人杀进深渊,逼的深渊主宰不得不签订协议。
“师叔,我要做什么,你也别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或许今日北地凶祸之后,我会被下人通缉,也会举世为敌。但我至少无愧于心,无愧于地,无愧于人族。”
云尘仰望穹,凶祸也好,源头也好,大劫也罢,这一切跟他脱离不了关系,与其镇压一世,反到不如将其释放,至少能够减少死伤,延续人族一世生机。
但此法绝对会被下人误解,也必将是举世为敌,但为了不在受人控制,被人当成棋子算计,他别无选择。
“尘儿,无论你做了什么,师叔永远相信你,但你为什么就不肯呢?当年你当着我的面屠戮不朽道统,始终不肯解释发生了什么,如今也是,难道师叔不值得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