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城,炼丹师公会总部,议事厅。
里面坐着三名老者,其中一人须发雪白,生的慈眉善目,穿着一身土黄色的袍子,腰间悬挂着一个大葫芦,不时的解下喝上几口,一脸轻松淡定,悠哉自然之色。
另一名是身穿玄色长袍,鬓角斑白的老者,但是皮肤略微发黑,神情却是一丝不苟,充满严肃之态,一尺多长的黑色胡须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威严。
“砰!”
“放肆,简直就是放肆,好一个黄口儿,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狂妄至极,竟让我等坐三人等了一夜。”
“哼!什么闭关检查身体,我看分明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声充满了怒气的声音爆发而出,一名身穿黑色长袍,面白无须的老者拍桌而起,神情怒意冲,如同是愤怒的公鸡。
眼前这三人可是炼丹师公会的三大长老,都是赫赫有名,威震一方的九品****师。
而且跺跺脚都是能够让东海百洲颤抖的人物,可是如今在这里坐了一夜,就是为了等云尘这个少年****师。
可是云尘一直没有前来,自是让他们心生不爽,毕竟他们成名几千年,就算是圣地的圣主,也要礼让他们三分,给予上宾之礼待之。
可那云尘儿实在是欺人太甚,狂妄至极,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闭关,摆明了没将他们当回事,更没将炼丹师公会放在眼里,这要是传出去,他们颜面何存。
“白兄,息怒,息怒,区区事,何以如此,以我对那子的了解,绝非是一个目中无人,放肆无理之辈,或许真的是在闭关。”
腰间挂着酒葫芦的老者出声打破了沉寂,毕竟云尘是他请来的,如今弄成这样实在是不像话,但他本意还是相信云尘并非是狂妄之辈。
“哼!风无云,你要等自己等!老夫不奉陪了。”黑袍老者怒气冲,直欲是甩袖离去。
“白兄,至于吗?就这么点事而已。平心而论,咱们三人的丹道就未必比的上云尘,你不是没见过他的符炼之法,这可是开创了一门新的丹术流派。”
“自古学无先后,达者为先,不要因为云尘的年纪,从而就将人看轻了,况且他就算是你的目中无人,狂妄至极,至少人家也有狂妄的资本不是吗?”
“论丹道,无论认不认,咱们确实不如人。”
风无云显然是心态很好,不如就是不如,这没什么好争辩的,自古以来除了三大古法炼丹,这是经过无数岁月的所有丹师的千锤百炼。
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想要在这三法上突破,实在是太难了。
可云尘独创出了符炼之法,可谓是独门手段,而且炼丹精简了无数程序,无论是化液,还是成丹,完全无需复杂的灵决操控。
就算他们学不会此法,若是能够近距离的观摩一次,对于他们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
纵然云尘有些轻狂,骄傲,那也不算什么,毕竟人家有骄狂的资本。
“够了,风无云,休涨他人志气,你承认不如他那是你的事,但老夫只要身在炼丹师公会一日,我便不会认可这黄口儿。”
“对他这样一个不知礼数,傲慢无理的子,我白展要收回对他的****师令,而且敛炼丹师公会对其的一应资源供给全部取消,而且这一多年来每月的资源他要十倍还回来。”
白展神情大为恼火,对于云尘的印象再次降低了三成,这样一个毫无礼数,狂妄至极的子,根本没资格身为****师。
“白兄,你过了,凭什么收回他的****师令,而且到资源供给,更是无稽之谈,据我所知,云尘没动用过炼丹师公会一株灵草,一枚最低等的聚气丹,你凭什么让人家以十倍赔偿。”
“这些话以前,你就不觉得脸红吗?不怕实话告诉你,云尘从没借炼丹师公会的身份行事,人家根本就没将那一枚破令牌放在眼里。”
“难道没了令牌,就不是****师了吗?”
“你就在这里摆你那长老的架子!人是我请回来的,自有我去招呼。”
风无云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可是其言语根本不留情,在他看来这身份不过就是一个虚妄而已,真才实学的人谁在乎一枚破令牌的限制。
“风无云……你……你……”
白展气是脸红脖子粗,被人风无云挤兑的哑口无言,若是换做别人只怕早就是撸袖子大嘴巴子抽过去了。
“行了,白兄,风兄,你们都是几千岁的人了,还如同稚子一般吵个不休,若是传了出去,我炼丹师公会岂不成了别人的笑柄。”
“已经等了一夜,又岂在乎多等片刻,这样一个少年奇才,值得我们想等。”
一直闭目沉思的玄袍老者出声,看着面前的两人那刻板的面孔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无奈。
“父亲,空师伯,白师叔,云公子离去了……他……”
“砰!”
白展身前那张上等黑玄木桌被一掌拍了个粉碎,“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放肆,简直就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