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纵容这混球偷嘴纳妾是一回事,与别的女人一起大被同眠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小心扑倒在床上的侯巧文一时间汗毛都惊得竖起来了,再无刚刚的镇定自若,求饶一般的拍打某人的大手,慌乱道:“不行……妾身,这个,妹妹还在这儿,你松手……外面,哎呀,云儿你快说句话呀!”
不只是她,便是霍云儿也完全没料到,某黑心赵王竟还藏了这等龌龊心思,起身就想开溜。
奈何她空有一身武力,落在李大德手里比侯巧文还不如呢。也不知被这货抓了哪,顿时如熟透的虾子一般僵在那,动都不敢动。
“嘿嘿嘿,美人儿,你就别挣扎了~咱们都好几天没快乐了,你就不想我嘛?”
李大德这会儿当真是不可描述之虫上脑,加之内堂昏暗,状了怂人之胆,无耻淫贼一般的低声调笑,埋头乱拱,活像是掉进了菜窖里的猪。
内堂寝室顿时一片慌乱且不可描述,惊得外间打扫的内侍宫女们也都心下慌慌,在绿萝的带领下一溜烟的全跑了出去。
古人说“活色生香第一流”,道不尽的写意,说的却是负心薄幸。
李大德自问不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但这齐人之福的临门一脚,终究没能踢出去。
天还没亮,一则来自博陵的消息就先河内一步惊呆了天下人的目光,也惊飞了某黑心赵王床上的露水鸳鸯。
赵万海应了王伏宝的约战,双方合计两万兵马在义丰与安平之间的沱水之畔大战,却不料后者使诈,待魏军入局后以五万大军渡河包抄,打算将后者尽数伏杀。
本来嘛,就像李大德说的,王伏宝摆明了是要骗傻子上当,赵万海要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被灭了也是活该。
可偏偏,后者没死,还突围了。
这一下,别说是王伏宝,整个大夏朝堂所有人的脸都被狠狠抽了个结实。
随同战报向四方传开的,自然还有所谓王伏宝背信弃义、夏军不讲道义、窦建德就是个虚伪小人之类的话,唬得各路世家义军尽皆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魏军竟突围了?”
蓟县府衙,还打着哈欠的罗艺听着温大临的叙说,眼皮都瞪成双的了。
“没错,而且还是从王伏宝的中军方向正面杀出重围,简直不可思议!”
温大临把手中的战报放在案头,一脸叹息。
“王伏宝可是不好惹!去年咱们在瓦桥和他打过一仗!只半个时辰,某麾下前锋营就伤亡数百,是个难缠的对手!”斜对面一位同样脸带倦意的青年默默点头,接着道:“就凭赵万海手下那群炮灰,的确称得上是奇迹!”
“唔,据战报上说,赵万海手里似乎藏了一股兵甲尖利的精锐,王伏宝的亲卫不敌,指挥也受了影响,嗨,打的是一塌糊涂!”
温大临摇头苦笑,话音未落,便听罗艺在上首冷哼:
“这个赵万海要真有本事胜了王伏宝,某倒要会上一会,看看他是否长了三头六臂!”
“明公的意思是?”
前者扭头看去,便见罗艺摆手道:“彦博,替某草拟一封檄文,既然这个赵万海能叫夏军吃瘪,罗某不妨也帮帮场子!”
一边说着,又扭头看向下首的青年笑道:“万彻你领两千骑兵南下,去文安转几天,做做样子,吓唬吓唬那姓窦的!”
“喏!”
下首的青年立时抱拳领命,笑出一口白牙。
同一时间,类似的谈话在各路已然收到消息的势力间上演。大伙未必就向着魏刀儿,但也不吝在灰头土脸的窦建德身上顺势踩上一脚。
位于范县附近的宇文化及分兵渡河,同时派出信使前往滏阳,商讨和魏刀儿的结盟事宜。远在兴洛城的李密也派人传信裴仁基与王伯当暂缓进攻,并与内黄的宋金刚联络,看看能不能借着这个契机,先把姓窦的赶出局。
契机或许有,但托某黑心赵王的福,肯定没他李密什么事儿了。
待天色一亮,随着杨侗在大业殿的怒吼以及江淮新军的快速北进,另一则消息突如其来的传开,便把博陵那场小小的战报踢去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