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

“蔓蔓？”

“嗯。”

商恒变成那个主动的人，顾清蔓情绪不高，明显不想说话，难得有他做话题领导者的时候。

“休息了？”

“嗯。”

商恒扣着桌面，不知所措。该说些什么好呢？他不会讲笑话啊，好像蔓蔓开心一点，不要这么严肃。

过了好长时间商恒听到顾清蔓说，“没什么事情我挂了。”

“等等。”

他有一丝恼怒，都已经两天没和自己说话了，连一条消息都没有，自己主动求和还不知道把握机会吗？真想把自己推给别人是不是？

“有事。”

顾清蔓没有说话，静静等着商恒开口。而商恒只能通过对方隐隐约约的呼吸上判断她还在听。

“还生气吗？”

“……”

“我不插手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

“说话。”

“你真的不插手？让商耀安心呆在这儿学习？”

“嗯……”

他不插手，可以让别人插手啊。

“还生气吗？”

“谢谢。”

商恒愣了愣，为什么要说谢谢？！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理解，如果商耀真的因为我走了，我会愧疚的。谢谢你没有让我难堪。”

“……不要说谢谢。”

商恒嗓子微哑，这个傻子，怎么总是为别人着想呢？

“你吃中饭了没？”

“没有。”

“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吃饭！你的胃不好，不能这样虐待他知不知道。”

“想你了，吃不下。”

“……”

气氛好多了，都能调情了。

“不要贫嘴，赶紧吃饭，让小张给你带。”

“好。”

他很开心，商耀的事情暂时搁浅，下面这个话题很沉重，不想开始，只想享受这一瞬的温存。

“……”

“你两天没理我。”

他开始抱怨。

“你不也是？”

“我以为你不想理我。”

“我也是。”

“以后不冷战了好不好？”

他提出要求，先找到免死令牌，只要不冷战，能沟通，一切都不是问题。

“好。”

能听出来顾清蔓也是这样想的。冷战的时间实在是太难熬了，不要说商恒没有吃饭，她这两天也没有休息好，饭也吃不好。

“那你吃饭吧。”

她作势要结束通话。

“你陪我。”

……

小张动作很快，拎了一份快餐上来。

两人通了很长时间的越洋电话，顾清蔓说，商恒吃。

确实是两天以来最温馨惬意的时光，食不言寝不语成为商恒打脸的句子。

快餐吃完，该来的还是要来。商恒喝了一口水清清嗓子准备切入正题。

“我们会走到最后，你相信吗？”

“嗯？相信。”

顾清蔓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话题转变这么快？刚才还是红烧肉，这会就变成地老天荒了？

“我也相信。”

“怎么了？”

“那你相信我吗？”

“……相信。”

顾清蔓听出来商恒语气里的认真，他的行为处事她一直都很放心，只要他是认真的，她会更认真。不会让他输，她也相信商恒不会让她输。

“这件事有些复杂，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知道吗？无论你看到或者听到什么，都不要相信，来问我，不要猜好不好？这是公司的安排，很复杂也不便多说，你有什么想知道就来问我。”

商恒语言组织不是很好，他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顾清蔓听起来更可靠更值得信任，语毕。

等她的答复，仿佛嫌疑犯等待法官最终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