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刚刚站定,魍魉马上发动进攻。
魍魉并没有使用长兵器,双手分别拿着一把无光匕首,刺向费元白要害。
费元白如法炮制,闪身躲开,刚想要还击,可魍魉变招比他还快,一见攻击落空,马上变招,再次攻向他的要害。
费元白无奈,只好放弃还击,继续躲闪。
魍魉的攻击疾风骤雨一般打向费元白,使其根本没有喘气之机,只能不断躲闪,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魍魉充分发挥了这一点。
费元白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一看魍魉的攻击如此猛烈,马上改变战法,主要以躲避及防御为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费元白的防御是有效的,他总能提前预知魍魉的攻击路线,早早做好躲闪及防御准备,一次次化解对手的进攻,而自己几乎没有什么损伤,同时他也开始注意保存体力,只用最小的代价换取目标的达成。
战局陷入僵局,进入持久战,看似魍魉占据主动,费元白被动防御,但魍魉心理清楚,长此以往自己必然败北。
为了维持高强度的进攻,魍魉的损耗要比费元白大得多,以双方功力相差无几来看,必然是魍魉先力竭,到时候就是费元白反击之时。
打斗到一百个回合之后,魍魉的进攻开始不那么顺畅,招式之间开始出现破绽,一开始是偶尔出现,后来出现的就越来越多了。
可费元白居然仍然只守不攻,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最后连一旁观战的两方领队官员也能看出破绽了,场上战斗仍然是在拉锯。
“咦,刘大人,这个王二开始后继乏力,为什么费元白依然坚守不出,难道是畏战?”雍州领队官员问身旁的青州领队道。
“是啊,我想费元白只是生性谨慎,没有十拿九稳不会轻易出手吧?”青州领队官员答道,他也不清楚,只能猜测。
别看场上两州选手打得火热,场下两州官员却是相谈甚欢。
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为皇上选拔国师,而且分别在两州当官,不存在直接竞争关系,以后进了京城当官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完全没有利害关系,当然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场上的战斗又有变化,魍魉停止进攻,跳出圈外,费元白也没有追击,任由其退去。
魍魉满脸通红,喘着粗气说:“你怎么只守不攻,这仗还怎么打?”
费元白脸色如常,气息平顺地说道:“别浪费大家时间了,说实话,你还能坚持多久?”
魍魉听闻此言,突然笑了,脸上的潮红很快退去,呼吸也瞬间变得平顺,哪里还有一丁点的力竭之态!
周围众人这才知道刚刚只是魍魉的计策,如果费元白豁然进攻,那么就会露出破绽,迎接他的就将是魍魉的杀招。
“像刚刚那样一直打到天亮都没问题!”魍魉平静地回答道。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不得不佩服魍魉的功夫扎实,功力之深。
“果然是这样,如果换做我的话,也差不多能做到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场比试可就麻烦了啊。”费元白满脸无奈地说道。
什么,打一晚上都没法分个胜负?在场众人心中有些崩溃。
两州官员互相看来看,达成共识。
青州刘大人站了起来说道:“大家都是国之栋梁,没有必要非得分出胜负,我看这场比试就算平手吧!”
“刘大人所说极是,房屋不够的话,我们这些随行人员挤一挤,总会住下的嘛。”雍州张大人也站起来打圆场。
既然两位大人都发话了,这场比试也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青州的人挤一挤给雍州腾出了房间,雍州人员也就在东圣观住了下来。
虽然有些不方便,但当官的和国师候选仍然是自己一间房,可说是一点不方便也没有,只是苦了底下随行人员,这些就不是上面的人所在意的了。
于是青州和雍州的工作人员看到益都府的人员总是带有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眼神。
这些事情宋千就无暇关心了,现在他完全沉浸在了道法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青龙神木真诀的领悟越来越深,木系分支之中的绿黑两条小龙仿佛活了一般。
最直观的好处就是木系功法不断滋润宋千的肉身,使他身体不断焕发活力,精力越来越充沛,与不灭神体相辅相成,肉身强度不断提高。
宋千隐隐有感觉,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强度如果再与曾天磊那样的金丹期修士对战的话恐怕也不会落入下风。
肉身防御已经达到了金丹期!宋千兴奋地得到了这种结论。
而以现在修真界的境界算,其实自己只是练气九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