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我怕我自己做错了。”

“你爱他？”

“嗯。”

赫赫给孟繁花讲了一个故事，是她妈和她爸的爱恨情仇，一直到赫赫妈妈去世，她妈妈还是优雅独立也从不说她爸的坏话，赫赫执着于为什么，赫赫妈妈说，那是因为自己的付出是真爱，不计较结果。

赫赫觉得她妈太天真太傻，到自己恋爱了才知道，如果真爱一个人的确会选择全情投入。所以她妈应该爱她爸爱到了骨子里，才会一再容忍。

“我不是劝你毫无保留的爱他，是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你爱他，爱过他，就够了呀。”

孟繁花听着她的话，她不是不知道她爸妈的故事，只是以前都是觉得她妈傻，现在却是曲中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爱情让人卑微。

“你还爱他吗？”

“嗯。”

“那？”

“我也不知道，或许家庭真的是我们无法逾越的鸿沟。”

家庭的支离破碎，是孟繁花的梦魇，她本以为凭一己之力能够让自己成为赢家，可是因果报应，她注定还是栽在家庭这个选项上，虽然林似桦没说什么，但她自己却给自己下了判词：深情白首不敌烟火琉璃。

许是这么多年喝的酒，全在一个晚上开始反胃，她的胃抽筋似的疼，赫赫送她去医院，医生说是急性胃炎，正月里医院的人不多，在烟火之下，这医院显得格外冷清。

“麻烦你大正月里来陪我在医院过。”

赫赫捏了捏她的手指尖，这丫头竟说傻话，她早已把孟繁花当做自己的家人。

林诺言和肖音来的时候，正好是她刚刚拔了输液管，医生说还要输液，留了一个留置针。

肖音带了一束粉粉的花，干干净净的看着她。林诺言高冷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揍他！

“我说大哥，你干嘛非来看我？咱们的兄妹关系没好到这个样子吧？”

林诺言瞪了一眼她，这丫头生病也是伶牙俐齿的，非要在肖音面前揭他的短不可！

“我是被你小姨和肖音给拎过来的！不过你一直都像个女汉子一样，怎么突然病了？”

孟繁花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肖音，招呼她坐下。

肖音是见过赫赫的，她与赫赫很像，温柔大气，端庄秀丽。

不似她，从小凌厉。

这样想着，她又有些触景伤情了。

赫赫看她表情管理有些差劲，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人就是这样，一旦情感的闸失控之后，就会像洪水一样呼啸而来，再怎么冷漠的人都有心里承受不住的时候。

“医院的环境一般，她总是睡不踏实，所以脸色有点差。”

肖音让林诺言先回去，自己与赫赫一起照顾孟繁花。毕竟是自己的表妹，林诺言说了几句吉利话，去医务室交了足够的钱，才回家。

“赫赫，你回去休息一下，我来照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