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绣抬眼看了一眼,依旧在空中盘旋的两只红鸟。
它们许是被另外两只同伴的死给吓到了,虽然盘旋着发出悲鸣,但却迟迟没有再次发动攻击。
它们不攻,张绣也不准备跟它们在这耗着。
至于地上的凶兽。
在尝试着撞了几下,发现无法撼动大树后,它们就停止了。
都说人有人性,兽有兽性,这句话不假,兽类虽然凶残,但也不要因此就把它们当成了,没有头脑,不会思考的大傻X。
它们遇到危险会反击,但也会跑。
当它们发现有些事情,以它们的能办不到的时候,它们也会罢手放弃,而不是一味的傻不愣登的非要硬上。
就比如现在还在努力往树上爬的几头凶兽,仗着自己身体纤细,四肢健壮,觉得自己能爬上,所以没有放弃。
它们不傻,量力而已。
眼下,那几头凶兽已经爬到了树干高度的一半。
脚下凶兽不断爬近,张绣他们手里虽然有武器,但也不愿在树上跟它们纠缠,毕竟天上还有两只猛禽伺机而动呢。
天不时与,地势不利,也就剩人和了。
此时与凶兽缠斗实属不智。
张绣看着一根不粗,但是快要伸到楼房二楼的一面窗户边上的树枝,对吴樊道:“我们踩着这根树枝借力,然后打碎窗上的玻璃进屋”。
闻言,吴樊自无不可。
见此,张绣提气敛息,一蹬脚下分枝冲身而起,吴樊随之跟上。
待脚下力尽,张绣他们踩枝借力,在靠近窗户时,张绣挥刀打碎玻璃,然后在那两只红鸟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两人先后扑身进入了房中。
却说,另一个房间的窗前,在看到张绣脱险,成功返回时,有人欢喜有人忧。
喜的自然是大富大贵,李齐家他们这一拨,而那些之前想抢刀和出口帮腔的一拨人却是愁容满面。
至于金娣,呵呵,还在晕着呢。
看着张绣他们破窗而入,李齐家他们送了一口气。
但随即,李齐家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你们说,那张家小子不会真把金娣给杀了吧”
因为李齐家他们所在的窗口离那块大树只有十几米,虽然有树叶挡着,看不到树冠里面的情况,但是张绣和吴樊的谈话却是能听到。
“你这老好人的毛病又犯了,你也不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你被人推到吃人的兽堆里,你能忍的了吗,金娣她这是自找的,你就别在这烂好心了”李大富撇了李齐家一眼说道。
“看你这话说的,毕竟是同村同宗的,你能忍心看着金娣被杀啊,再说,金娣不也是因为心急孙子才失了分寸吗”李齐家考虑到的一个村子的,为金娣辩解道。
闻言,李大富嘴一撇,眼一闭,然后说道“看你说的什么话,就她孙子宝贵,人家张家小子就没有爷爷奶奶疼了,还同村同宗,同村是不假,至于同宗!她姓金,我姓李,同个屁的宗,再者,我这是论理不论人,总之张家小子差点被他害死这是真的”。
见两人各执一理争论不休,剩伯开口说道“好了,各有各的孙子,咱就别管了,随张家小子怎么办吧,这事确实是金娣做的不对”。
随着剩伯的话落下,张绣和吴樊也从外面走进了房间里。
见张绣进来,房间里的人立马分成了两拨。
一拨人退出了房间,一拨人没有动。
退出去的一拨人,不用多说,自然是那个痦子老汉和一之前帮腔的,各自带着家属去了另一个房间。
“没受伤吧你们”李齐家当先问道。
在张绣一进房间时,就已经做好了手刃金娣的准备。
面对李齐家关心的一问,再考虑到他之前救过自己。
张绣稍压火气回道“侥幸不死,受伤难免”。
言简意赅回答完,张绣绕过李齐家,挽起关刀便向昏迷中的金娣走去。
来了,真的要杀吗?
见张绣目的明确的走向金娣,房间里除了吴樊,其他的人的神色不由复杂起来。
害怕,不忍,惊惧,通通浮现在了脸上。
一众妇女抱着孩子快步走出了房间,有几个老汉张口想劝,当最终没能说出口,就像剩伯说的,这事儿确实是金娣的不对。
种恶自尝,他们想劝也无从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