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婧妍上头还有一个姐姐和哥哥,姐姐两年前就已出嫁,嫁的还是当年的探花郎。有岳父的照看,这位探花郎混的可谓是风生水起。
可惜周家大姑娘至今未有身孕,原本还算和睦的夫妻两最近因为纳妾的事闹得不愉快。
周家的二公子身上的八卦就少了很多。他的身子骨不好,离不开汤药。到了年纪该说亲的他,也因身体的缘故耽搁下来。前段时间在一场宴会上露面,那白净柔弱的文静模样,吸引了一票女子的注意。
“不知道今天这周二公子会不会露面。”
“露面也见不到吧。”
吴时鹭手举团扇,指向池塘对岸,“池塘总共就这么大。只要公子们出来赏荷,能隐约看见身形。”
这团扇又指向凉棚两段,“这轻纱就是为了公子入场的时候给姑娘们遮挡容貌的,可不是为了好看才准备的。”
吴时鹭又同李绛薇说了一会话。就见周婧妍领着各家姑娘往这凉棚走来,一边唤来丫鬟将凉棚两边的轻纱也都放下。
花宴的主题是荷花,这棚中的荷花元素比比皆是。
准备的糕点是荷花的模样,就连配的茶叶也都是荷叶茶,香炉和茶托也都是荷花的形状。
姑娘们入座不久,对岸的公子们也纷纷到场就座。隔着轻纱的姑娘们开始猜测对面站着的都是谁家的公子。
其中有一位白衣公子成了热议的对象。虽然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但是那种超然的气质甚至能穿透轻纱。
座中有一女子问道:“婧妍,那白衣该不会是你哥哥吧。”
“我哥哥要晚些才来。”
“那这个白衣人是谁?”
“觉得眼生,那便是以前没来过花宴的人物。”吴时鹭摇着她的团扇说道:“会不会是新上任的吏部员外郎的公子?”
吴时鹭意味深长的看向李绛薇,李绛薇端正坐着权当看不见她的暗示。
“是端阳前才到京的?婧妍你可认识?”
周婧妍一愣,支支吾吾道:“朝堂上的事,父亲没同我说过。”
吴时鹭听了,躲在团扇后面偷笑。
“薇妹妹,你家哥哥今日穿的是什么衣裳?”吴时鹭轻摇扇子笑道:“不会也是白衣吧。”
“三哥今日出门,的确是白衣。”
姜雪绵冷哼一声,“真是肤浅之极!”
周婧妍笑着出来缓和气氛,道:“干坐着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来一局飞花令吧。”
姑娘们纷纷应了声好。
“我听说安远伯府家的四小姐不善诗词,不如这场飞花令你当主持,你帮我们起个头?”
周婧妍早就听说李绛薇身体虚弱,连族中女学都不曾参加。这样的人,恐怕一首完整的诗都背不下来,正等着李绛薇当场丢脸。
谁知这李绛薇利落起身,对着众人拱手笑道:“那我就先来第一句,‘花飞零乱随风舞’。接下来,周三姑娘请吧。”
周婧妍一愣,没想到李绛薇张口就念了一句来。周婧妍只好将奚落的话咽了下去,匆忙接道:“幽花疏淡更香饶。”
吴时鹭摇扇浅笑,从容接道:“塘前花开不争艳,自有暗香扑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