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悦!”
“姑娘怎么还不死心?要是真能练好,早些年就练好了......”
李绛薇听了梨悦的话,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怪异的违和感油然而生,却又说不清这种奇特的感觉从何而来。
“我的话,你不愿意听了?”
梨墨起身,果断的离开屋里。
这时,李绛薇拉过梨悦的手,安慰道:“我现在身体好多了,你陪我去找一趟三哥。你要是不放心,就让三哥盯着我。如何?”
“姑娘!你沾上一点酒,就全身发红脑袋发昏。这要是一杯喝下去,你哪里受的住?”
李绛薇不欲与梨悦多加争辩,强硬的定下此事。适逢梨墨取了酒来。李绛薇倒了四五滴酒,又兑了一大杯的水喝了下去,结果一睡睡到天亮。
酒量没见长,倒是给自己找到一个简单粗暴的安眠方子。
清晨醒来,还是同往日一样由梨悦照顾自己。洗漱完毕,就听到钱氏遣人传话免了这两日的晨昏定省。
因为宿醉,李绛薇的头晕晕的。也不知道这个大早上该安排什么事,坐在书桌前发了一会呆后,瞄到桌上的纸条。
正是那张发黄的旧纸条。
“走!我们去潇湘院。”
李绛芸昨晚就听到了风声,派琴言探听溶月居的消息。然而溶月居上下口风极严,竟没能让琴言探听到半分。
没法亲自出院探望李绛薇的她,早就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得知李绛薇来了,也顾不上其他,飞快的跑出屋迎接。
“姐姐!”李绛芸一把抱住李绛薇,随即便捧着李绛薇的脸颊上下打量,见李绛薇一切安好,这才松了口气。
“要是我也去就好了,姐姐就不会出事了...…都是我的错…...”
李绛薇抓住李绛芸的手,笑着说道:“赶紧带我进去吧,别在这傻站着。”
拉着李绛薇进屋后,人还没彻底坐下,李绛芸就迫不及待的问起昨日的事情。
李绛芸只知道李绛薇在周家出了事,刚回到伯府梨悦就被溶月居的带走。至于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今日听完姐姐在周家的经历,气从中来,愤愤的骂了好几声周家。
这愤怒还未完全停歇,李绛芸就像是被泼了一桶冰水,迅速冷静下来。而后,情绪被惊恐后怕彻底取代。
“是我的错.......”李绛芸埋进李绛薇的脖子,闷声说道:“要是我在就好了......要是我在......”
“你在又能做什么?”李绛薇拍着李绛芸的后背哄道:“我们谁过去,他们都不会暂停行动。三哥昨天把事情顺了一遍,发现那人想要对付的不仅是安远伯府。”
李绛芸坐起来,神色严峻的盯着李绛薇。
“三哥的意思.......有人要对付安远伯府背后的人?”
心思活络的李绛薇将安远伯府的人际关系捋了一遍,立即问道:“妹妹觉得那人是冲着淮荥侯府还是将军府?”
“不知道。”李绛芸木讷的摇着脑袋,忽而想起什么,又问道:“你说那丫鬟把你领到谁那?那人姓什么?”
“姓宁。”
李绛芸眉头紧锁,紧咬下唇。
“宁家要是参与其中,那便是我的过错。这背后恐怕牵扯的不止一家。昨日之事,怕是给我们安远伯府和将军府一个警告。我的婚事......应该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