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薇被梨墨的回答,气的躺回床上。一躺下,就回想起花宴上的事。李绛薇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同样不知道问题的,还有梨悦。她跪在院中,向着钱氏和封氏复述着那日发生的事情。尤其是那个丫鬟的言语行为,更是一遍又一遍的强调。
“你是说那丫鬟假借盛哥儿的名义传话的?”
“是。”
“后来把你们领到公子哥们的去处后又改了说辞?”
“正是!”
对于梨悦而言,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周家丫鬟。
“盛哥儿怎么看?”钱氏问。
那日李绛薇反应及时,示意梨悦困住那个丫鬟,才没让丫鬟逃跑。李绛盛便利用这个丫鬟作了文章,让周家彻查此事。后来发现,这个丫鬟是粗使丫鬟,本不应该出现在园子中招待贵客。
问及传话一事,丫鬟咬死不认,非说是李绛薇威胁才把人领到公子们的聚集处,还说李绛薇想要看男人。
要不是李绛薇虚弱倒下,与丫鬟口中的强硬的形象相差甚远。怕是周家会用丫鬟的说辞,倒打一耙。
虽然把这事强行按了下去,但是李绛薇抓着外男的扇子被外男扶着的模样被人看去。人多口杂,多少还是传出一些闲言碎语。只希望周家的解释,能抑制传言甚嚣尘上。
李绛盛见这位安远伯府的当家主母,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中的李绛薇甚至整个安远伯府都只是一枚试探用的棋子。
哪怕钱氏今日也在周家,知道自己逼迫周家审问丫鬟的始末。
“伯母在宴会上,周家的郑夫人可有说什么?”
钱氏回想起郑夫人的说辞,不满升成了怒意:“郑夫人希望我们两家以后多走动。这难道就是他们走动的诚意吗?”
周家当主可是吏部尚书,郑氏以及她身后的周家犯不着表面一套讨好说辞,背地又是一套龌龊手法。
李绛盛觉得周家可能真的是无辜的,或许周家这几位话事人毫不知情。
“丫鬟的说辞前后不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设局。”
“你认为是周家下的暗手?”
李绛盛摇头道:“不管是不是周家下的暗手,周家都不会承认,甚至会说是场误会。后宅出了家贼,或是家仆与外人勾结。但凡传出去,周家如何在朝堂立足?”
吏部的职责便是为朝廷挑选可用之人。家宅不宁,识人不清,传出去就是个笑话。
“周家算准了我们不敢闹大,而且也当着我们的面处置了那丫鬟。”
这件事闹大,连累的是安远伯府所有姑娘的名声。何况李绛薇的倒下,也洗清嫌疑将她从丫鬟泼来的污水中捞出来。再计较,反倒显得安远伯府小气。
既不会给安远伯府造成太大的影响,又能令安远伯府吃瘪,也不会动摇周家的名声。
就像是给安远伯府喂了只苍蝇。恶心,却又无可奈何。
“伯母,这事恐怕不是冲着我们安远伯府来的。”
钱氏一急,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周家犯不着对付安远伯府。”说到这,李绛盛自嘲一笑:“我们的分量不够。这事,最好再跟伯父和父亲详谈才是。”
钱氏认为李绛盛说的有理,点点头。
“梨悦虽然有错,也算忠心护主,罚没三个月的例银,降为二等丫鬟。”
梨悦叩头谢恩。
钱氏叹气,扭头对着封氏问道:“弟妹,这个四丫头又该怎么处置?”
封氏有些走神,她思考着儿子刚才说的那番话。既然安远伯府的分量不够,那来人究竟是冲着谁?
与安远伯府有关,又分量足的。那便是淮荥侯府以及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