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像极了。你能直接问也好,总好过积郁在心,耽误学业。修远说的不错,将你收下的确是有淮荥侯府的原因,却和澴涘路氏没有太多关系。老朽不过是,报恩罢了。”
走投无路之际,得到侯爷的赏识成为淮荥侯府的西席。这份恩情,李凡浠一直不曾遗忘。
“可若是资质不佳,老朽也不会收下你们当徒弟。”
李绛芸眼睛一亮,问道:“师父的另一个徒弟,是谁?”
李凡浠轻抚长须,淡然笑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你二哥李绛聿。”
李绛芸只知道二哥自幼离家上山求学,可她确实没有在家中听说过二哥是桓岳书塾的学子。依照李岳然的性格,若是李绛聿在桓岳书塾就读,不可能这么安静才是。
“在想你父亲还是二哥?”
“二者皆有。”
“老朽收下绛聿时还未入桓岳。成为桓岳的夫子后,绛聿决意瞒住此事,不愿告知家中,老朽随了他的心愿。那时的绛聿,在桓岳算是关系生。本有机会参加考核转为正式生的他放弃了。问其原由,也不愿回答。”
回忆旧事时的李凡浠,不自觉的拧起眉头。
“绛聿这孩子,恐怕连今年下场的事都没和家中说。”
“下场?”李绛芸纳罕道:“二哥参加秋闱了?”
李凡浠轻轻点头。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淮荥侯府和安远伯府都没人知道?师父可知二哥去的是哪个考区?考的如何?若二哥没成桓岳的正式学子,那学籍又是如何解决的?”
“池州的书塾多,他在别的书塾挂名考了学籍。那次回京,不仅是为了给世子道喜。更多的还是为了准备秋闱的证明。”
李绛芸沉默不语。家中究竟是让李绛聿失望到何种地步,才会让他连下场考试的事都不愿同家中提及。
“你二哥考的不错。”李凡浠抚须笑道:“他得了解元。”
李绛芸双手交叠放在心口,闭着眼睛感慨道:“上苍保佑,这回真该恭喜二哥了。”
“你的基础尚未夯实,还需努力。”
“是!”
近日的京城,总是有些人心惶惶。下江的水难还未波及到京城,却也有了不少关于水灾的传闻。最近渐渐盛行的,与皇姬有关。
女子为储君,虽有圣祖遗训,但终归不是正统。上苍震怒,命洛江泛滥以作示警。如不能废掉皇姬,这场灾难将不会结束。
皇姬乃是封婕妤所养,皇姬出事对整个将军府而言不是好消息。为了探寻皇上的想法,殷氏决定递牌子入宫去见婕妤。
不见还好,见过之后殷氏更是冷汗涔涔。
帝后居然因为水灾一事,闹翻了。甚至夺去皇后的凤印,让贤妃代为执掌后宫。
这条消息,无论从何种角度都对皇姬不利。一想到这,殷氏命车夫加快速度。她要尽快回府,同家中商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