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然推门一看,哥哥在那倒茶,杨世灵在边上坐着嗑瓜子,不曾见过的陌生面孔正从琴袋取出瑶琴,静静摆在桌上。
一袭白衣,加上这行云流水的动作,以及安远伯府一向姣好的皮囊。简单的摆琴,也颇有韵味。男子一撩衣摆,泰然坐下,纤长的手指落在琴弦上。
司徒然硬是站在门口,听了整整一曲都没晃过神来。
“司徒兄不为我引见吗?”
同样晃神的还有司徒集。
“传闻安远伯府的三公子善音律,今日一闻,果真名不虚传。”
司徒集缓步来到司徒然身边,介绍道:“这位是舍妹司徒然,如今是太卜署丞,在令姐手下做活。”
说罢,又对着司徒然介绍道:“这位是安远伯府三公子李绛盛。”
李绛盛朝她点点头,道:“有劳照顾舍妹李绛薇。”
“谈不上照顾。”
说罢,司徒然看了眼自家哥哥,又看了一眼杨世灵。
“怎么今日这么热闹?我过来,会不会打搅到各位?”
“为了听李兄抚琴,我请了他许久。”司徒集哈哈笑着,“你要来听吗?”
“昨夜一夜未睡,我就不打搅你们的雅兴了。”
司徒然说完这话,忍不住打起哈欠。
“顶不住了,你们玩的开心。”
“去吧。”
司徒然一离开,门一关,三个男人互相对视,默不作声等了好一阵,司徒集才将藏在桌下的文件取出来。
“你就这么怕你妹妹?”杨世灵问道。
“如果我们商量的事可以告知他人,还至于东躲西藏的?”司徒集不悦的睨了杨世灵一眼,“说我怕,你不也怕?”
杨世灵哼了一声,向李绛盛问道:“所以你喊我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从和寿长公主那得到了新消息,可能对我们后续调查提供线索。”
说罢,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式三份的文件分别交给司徒集和杨世灵。
“当年驸马在国子监猝死以后,就匆忙下葬。凤阳郡主问起此事,和寿长公主多次避而不谈。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皇姬的猜想极有可能是真的。驸马的死,不是真的意外。”
司徒集和杨世灵同时陷入沉默中。
“你们二人查到什么?”
司徒集率先说道:“驸马那段时间留在国子监......似乎是需要处理某事而留在国子监内几夜未归。至于是为何事,暂时查不出来。”
杨世灵接下司徒集的话说道:“我这边倒是查到一些有趣的事。在我们之前有人查过驸马的事,不仅查过还顺带毁了一些信息。”
“是谁在查?”李绛盛问道。
“不知道。”杨世灵非常干脆的摇头,“我只知道不是一般人,我们没有权限过问的事情他却能接触。至于是何人......我倒是有猜测。”
司徒集和李绛盛同时往杨世灵那看去。
“会对驸马感兴趣的人不多,感兴趣又有实力地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符合的人选......”杨世灵有些迟疑,但还是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和寿长公主。”
司徒集倒吸一口冷气,李绛盛则是紧紧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