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随了我自己。”褚咏恒哈哈笑道:“还请母后回去等着吧。”
褚咏恒送走宋皇后,坐在桌前沉吟许久。他自从认了这个师父后,很少主动找过他,甚至没有机会主动找他。每次都是他师父主动找上门,主动邀他去钦天监。
说起来,他提过自己身体不适的消息后,有一段时间不曾与他见面了。
褚咏恒只能亲自修书一封,让他师父身边的传话的人代为转送。
“我这个师父,可比我的架子大多了,他比我更像皇族中人。”
褚咏恒的这声感叹,让接信的内监十分惶恐忙劝道:“殿下这怎么能说是架子呢?祁宣大人也想见殿下,可皇上那边不行啊。”
“这钦天监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和母妃不清楚,连皇后都不清楚。”褚咏恒笑出声,手摩挲起自己的下巴,“有趣,真是有趣。我越发期待师父的回信了。”
褚咏恒挥挥手,那内监才颤巍巍的退下。
祁宣那边没有让褚咏恒等太长时间,很快就给了答复,愿意亲自面见路绛枫。见面时间选在五天后,地点选在太卜署,没有特意提出不让别人前往。褚咏恒欢喜的写了两封信,一封发往淮荥侯府,另一封则送往坤宁宫。
路绛枫收到这封信时,不仅不兴奋,甚至有些紧张。
地点选在太卜署,越康就不能藏在暗处见那人了。略微思考之后,路绛枫让司徒然找出所有拥有两千年以上历史的典籍,并做一个整理。
待到约定那日,路绛枫携司徒然来到太卜署。将房中所有的灯点燃,安静的坐着等待。
只是路绛枫没想到,褚咏恒竟然会带着皇后前来。路绛枫与司徒然惊讶之余,连忙向两人行礼。
有过一阵,一个身穿蓝白大氅,手握拂尘的男子跨过门槛,走入屋内。此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不苟言笑。
“皇后,五殿下。”那男子朝着两人拱手行礼,而后又望向路绛枫,道:“鄙人祁宣,乃是钦天监正八品保章正。不知路署令找我们钦天监,所为何事?”
“祁大人还是坐着说话吧。有些事,一时半会怕是说不完的。”
祁宣坐在路绛枫替他准备的位置上,拂尘仍躺在他的臂膀上,手上交叠静静的放在膝盖上。
“路署令......”祁宣微微点头,“请讲。”
司徒然立时将搜集好的成册的书目表递到祁宣手中。
“在我任职成为太卜署令前,太卜署内也有收录的书目表。然而时间久远,书目与典籍的存放位置难以一一对应。遂将旧书分类整理,重新列了一个书目。”
路绛枫掌心一抬,示意道:“祁大人见到的是我们整理出来的书目。我们将新书目与旧书目比对,发现许多旧书不见踪影。”
祁宣漠然的瞄了一眼手中的册子,淡淡问道:“旧书目何在?”
“收录旧书目的张纸管理不善,已经发黄发脆。我和司徒然新抄录了一份,然而又怕祁大人不信任我们抄录的书目,便没有拿出。不知祁大人是想看原件,还是想看转抄的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