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薇欲言又止,在那不知所措。
“有什么话直接说,对着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绛薇心焦的朝李绛芸休息的房间方向望了一眼,而后回头,对着禇咏羿问道:“要是......要是朝考不过.......”
“那就要外放了,若真要外放,我看看能不能调去荥川或是澴涘,那边的路氏应该会看在世子的面上多担待些。”
“嗯......”
自称自己在云京周边游玩的李凡浠,此时却在红色宫墙之中,御书房之内,手中所执黑子落在两条细线的交汇之处。
“多年不见,李相的棋艺依旧如此稳健。”
“老朽已辞官多年,早已不是什么李相。”
“可你在朕的心中,一直是李相。”
褚鉴彧手中的白子,落在刚才那颗黑子身旁。
“陛下的棋艺精湛许多,老朽竟有些力不从心了。”
“你与皇后多手谈几局,棋艺也能精进。当年究竟为何匆匆辞官离去?若你仍在朝中,整个恭国定会更加繁盛......”
李凡浠哈哈一笑,道:“陛下有皇后在身,又有宁相从旁协助,何必盯着老朽这个老头子。”李凡浠一手抚着长须,一手执着黑子,“老朽去书塾替陛下教出几个栋梁之才,岂不妙哉?”
褚鉴彧不可置否。
“老朽的两个学生,陛下可曾见过?”
褚鉴彧冷哼一声,道:“也不知道安远伯一家哪里入了你的眼,两个学生都是他的孩子!”
“安远伯虽是个混不吝的,但皮相可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李凡浠哈哈笑道:“他的孩子也是一个比一个俊俏。”
“你不是那种看着皮相就收为弟子的人。那个李绛聿虽然年幼,但做事确实有实力,将来必成大事。可惜那张嘴不爱饶人,恐怕会因此受罪。至于那李绛芸......”
褚鉴彧的眉头一皱,不解的望向李凡浠。
“你怎么想到收她为弟子?”
“她是个有意思的人,也是个努力的人。之前都是跟着家中姊妹上女学,科举要考的书目,女学是不授的。”
“哦?希望这次考试她能顺利,朕有点想见见你的这位弟子了。”
李凡浠哈哈笑道:“陛下一定会看见的。”
“就这么自信?”
“既然老朽能教出一位探花,再教出一位进士不是什么难事。”
李凡浠将手中的黑子落下,黑子得到最终的胜利。
“李相还是厉害。”
“不过赢了半个子。陛下是见老朽年纪大了,特意让着这个老人家?”
“朕已让他们备下李相爱喝的蓟荆红茶。”
“老朽谢过陛下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