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影默默的流着眼泪,权佑轻叹了口气,坐到了她的面前,用纸巾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
“流影,你别太着急了!苏妈妈现在虽然昏迷不醒,但好歹还有气息在,医生不是也了吗?只要请了国外的脑科权威来会诊,还是有活过来的希望。”
权佑看着她的眼睛,缓缓的道,“流影,你知道对我来最黑暗的时刻是什么时候吗?”
苏流影缓缓的摇了摇头,他闭上眼睛几秒后再睁开,“当我颤抖着手,揭开那块盖着我爸爸身体的白布时,那个时刻对我来就是世界末日,在他活着时候,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是至少我是有爸爸的。爸爸过世了之后,我妈妈的抑郁症变得更加严重了,她只能住进了疗养院,我的家庭突然之间就变得支离破碎了。”
她心疼的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过一段很艰苦的日子吗?在我爸爸出事之后,我恨透了我的爷爷,我才十岁,就独自一人去了美国求学,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伙人,我们一起混社会,那个时候我就像个混混一样,整和人打架斗殴。权氏是有钱,但我坚决不用权氏的钱,我学会了一切都靠自己去争取。”
权佑回想起那段时光,虽然残酷但是让他成长。
听着权佑的描述,苏流影可以想像得出一个十岁的男孩子和别人打架斗殴的场面,她知道权佑那是在放逐自己。在他过去的十年他一直生活在衣食无忧的权家,但他的家庭支离破碎后,他开始叛逆起来了。
“那后来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在美国那几年,我把心封闭了起来,我发誓我不再回来,就这样我混了快十年。没想到一贯强势的爷爷因为日夜操劳心脏病发病危了,管家惊慌失措的给我打电话时,最终我还是不忍心让爷爷孤独的走,所以我回来了。毕竟权氏不能群龙无首,我还是回来接下这个大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