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

瞬间，NO.1露出惊喜连连的神色。

他激动地站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张牧之。

“尊上！”

NO.1瞬间不顾躺倒的软椅，直接是原地单膝下跪。

“起来吧。”

张牧之缓缓走过来，“都过去几年了，怎么还毛手毛脚的。”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对晚辈的责怪。

虽然从年龄来看，四十多岁的NO.1，怎么也比张牧之要大。

但NO.1依旧习惯在张牧之面前露出晚辈的姿态。

所以久而久之，张牧之就习以为常，也习惯了用这样的态度对NO.1。

“几年不见尊上，有点激动了。”NO.1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中年大叔露出窘迫神色，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更何况这位还是黑客联盟的NO.1。

这一刻，他既不是面对黑客联盟成员的冷酷沉稳。

也不是面对青龙等人的逗比。

而是乖巧。

虽然对中年大叔用这个形容词很奇怪。

但他的态度，就是乖巧。

张牧之淡淡一笑，步履稳健地走过来，然后搀扶起倒地的办公椅，对NO.1挥了挥手。

一股无形的气劲迸发。

NO.1仿佛看到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整个人都托起来。

“嘶。”

忽然。

刚刚起身的NO.1，瞳孔剧烈收缩。

他看到张牧之左手提着的硕大头颅，露出骇然的神色。

这是什么？

张牧之见NO.1一副头皮发麻的神色，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硕大头颅，忍不住笑了笑，“第一次见么？”

“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

但温和中裹挟着一抹肃杀，“就是这些东西，想要入侵咱们的蓝星。”

“这是我在北境截获的。”

“从灯塔国战团的手里。”

“你是我的得力干将，所以这些事你迟早要知道，不如现在就告诉你。”

NO.1咽了咽口水，“这，这个就是青龙口中的‘他们’？”

他不止一次听青龙提起过“他们”。

NO.1也问过青龙，“他们”到底是什么？

而青龙当时的神色，说不出的复杂，有恐惧，有震惊。

那时候，青龙沉默良久，才语气沙哑地问道，“你感受过神之降临么？”

“如果不是有尊上在，‘他们’就是蓝星的灾厄之神。”

这个评价太高了。

高到离谱。

NO.1对此，之前是嗤之以鼻的。

不过在看到尊上手里提着的硕大头颅后，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青龙称“他们”为灾厄之神。

狰狞的面孔，森寒的獠牙，漆黑如墨的双目。

以及头顶狂野的犄角。

就仿佛地狱中的恶鬼与修罗。

光是看着，就让人胆战心惊。

NO.1看着恶鬼头颅，似乎一瞬间看到尸山血海，有怒吼咆哮在耳边炸裂。

“别看它的眼睛。”

张牧之拍了拍NO.1的肩膀，把他从幻境中拉了回来，“这家伙即使死了，它的眼神也可以让人的灵魂堕入无间炼狱，永不解脱。”

“稍有不慎，你就成为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回过神的NO.1满头大汗，他惊恐万状地退后两步。

他的实力，已经超出正常人太多，说是怪物也不过分。

然而即便如此，面对这个死去多时的恶鬼头颅，依旧被它的眼神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