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则哼了一声:“宗门确实安全,还能容你同明惠斗法。”
秦悦听这话里,倒有几分回护明惠的意思,便觉得自己不方便再说什么。朝着嘉则拜了拜,道:“长老若没有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嘉则摆摆手:“行了,你去吧。”
于是秦悦便转身走了。怀里的元婴双手攀上她的肩头,冲着嘉则做了一个鬼脸。
嘉则微怔,摇头自语道:“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福婴?这女修是谁座下的弟子?竟有这样的机缘。”
秦悦觉得自己既然已经被嘉则撞见了,那就干脆不再顾忌,天天出洞府闲逛。还自我劝慰了一番:“我又不是木摇宗弟子,一个长老命我闭门思过,我大可以不放在心上。”
不过嘉则说的另一句话她倒记在了心头,就是元婴珍贵,别放出来,免得被人灭杀。秦悦料想整个木摇宗也没人会同她作对,除了明惠一人。她别的不怕,就怕自己带着元婴闲逛的时候被明惠看见。以明惠的性格,定会把她的元婴给砍了,到时候她哭都来不及。
谨慎起见,她就不再把元婴放出来晒太阳了。元婴也很听话,一直乖乖地待在她的丹田里。后来秦悦竟发现元婴躺在丹田里睡着了,仔细探查了一下,确信她只是困倦地睡过去了而已,并非因虚弱而昏睡。心中不免感慨:“这元婴大抵跟我一样贪睡吧。”
向晚之时,席昭拿着一张传讯符来找秦悦,道:“这符箓挺高阶的,也不知是谁寄给前辈的。”
“竟不是门中弟子的传讯?”秦悦有些好奇地接过传讯符,心想,自己在南域没有认识多少人,谁会传讯给她?
打开一看,竟是卢秋写来的。她说自己这些年去了各种各样的秘地历险,深感南域和北川的灵气差别之大。又说,升都界宗派林立,她现在只等几十年后各宗大选之时,隐匿修为,潜入别宗修道,借以丰富阅历。最后才婉转地说出目的:“同来否?”
秦悦有些为难。她很想和卢秋一起拜入一个宗门,伪装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研习不同的修炼功法。但她发现这些年来,她已经把几大宗派的掌权之人认识得差不多了。万一到时候正好被人家撞见,那多尴尬啊。
于是她十分不甘地拒绝了卢秋,并且给了她一些建议:“澄笔宗掌门心机深沉,但并非不择手段之人。虔正宗掌门八面玲珑,为一貌美女修,育有一幼子。镇霄宗掌门疑似狠辣之人,然其形容极其俊逸。”
秦悦写到这儿停下了笔,想了又想:“卢秋是个骄蛮的人,向来无所顾忌。她本就想去镇霄宗看一看,再听说其掌门容色俊美,非要追过去看一眼怎么办?”
于是秦悦运起灵力,把这一段抹掉,改成:“镇霄宗掌门疑似狠辣之人,且形貌极其丑陋。五大宗派之中,唯灵宇宗之人尚未得见。至于木摇宗……你若想来,不必等到门派大选,随时可来。墨宁亲笔。”
落笔之时,又有些想念卢秋,所以又补上一句:“私以为木摇宗实为一大良选。”颇有诱导之意。
写完之后,秦悦为求稳妥,特意逼出了一滴精血,融进传讯符。她如今已有元婴期的修为,用精血亲自封存的东西,不是寻常人能察觉的。至少也要有化神期的修为,才能截下她写的这张传讯符。
可叹她几天后查阅典籍之时,无意中看到这样一段:“身有寻香符者,发肤、精血、元神,皆带异香。惟施符之人,抑或修为高深者可察也。”
秦悦真后悔自己滴了一滴精血进去。不过修为高深的化神期修士并非遍地都是,她这张符箓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