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东方带来的剧毒药水,”戴乐妍一本正经的摊开手心,让修斯达注意到了那瓶绿色液体,她用近乎推销般的语气说,“想必你有听说过我们国家的中药治病很不错吧,其实我们制毒这方面也不差噢——”
“这瓶我挑的不太好,毒性不是很大,死不了的。”戴乐妍低垂着眉,好像很遗憾的叹了口气,“这个毒药溶于水后,皮肤一碰到就会结块,接着一块接一块溃烂,还会起脓包,脓包一破,血水就全部流出来了,唉——可惜,只是这样而已,根本不会死人。”
修斯达听了瑟瑟发抖。
看戴乐妍正在前面拿着装满绿色液体的小瓶子煞有其事的吓唬着修斯达,亚尔弗列德在旁边低笑着,不时感叹几句戴乐妍出色的演技。
他可记得戴乐妍是捡了些她那被修斯达剪去的可怜的玫瑰树叶研磨成了汁水随便找了个透明瓶子装了进去而已,现在却把这瓶无害的叶汁糊弄的跟真的毒药一样,当真有趣。
修斯达被戴乐妍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感觉尊严严重受挫,但他感到了害怕和恐惧,在这种情感的支配下,他确确实实的低头示弱了,纠结了半天,不情不愿又结结巴巴的说着一些道歉的话。
听上去是完全不诚意的话,语调尾音是愤怒上扬而且咬牙切齿的。
不过戴乐妍本身也并不期望修斯达能真心实意的给她的玫瑰和亚尔弗列德道歉,回头看了亚尔弗列德一眼见他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她也就释然了,小瓶子随便往哪个角落里一扔,“这不就好了吗,休斯达,以后少对别人有些坏心思吧,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修斯达憋红了一张脸,不说话,藏在水里的拳头慢慢握紧了。
大热天的戴乐妍寻思着修斯达泡泡水应该没什么事,而且池塘并不深,跨个腿就能上来,所以她并不担心修斯达的情况,转身跟亚尔弗列德一起离开了。
走在回家路上,教训过不怀好意的歹人过后戴乐妍心情不由得大好,她伸长了手臂,舒展着身体,满脸都写着愉快的心情,“唔!真是神清气爽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功报仇了呢?”
“虽然早看出来你肯定没看上去那么乖巧,但不得不说你真挺狠的。”亚尔弗列德这样笑着说,但当他看见戴乐妍笑眯眯的双手负于背后靠近他的时候,他又立刻慌慌张张的改了口,一本正经又从善如流的回答道,“没有没有,我意思是,真棒!”
熟练的令人心疼。
戴乐妍则是满意的收回她马上就要揪住亚尔弗列德的手,颇为自豪的点点头,“我也觉得。”
在戴乐妍抬了头提着裙摆略微加快了速度向前走去后,落在后头一点距离的亚尔弗列德赶紧趁机对看不见他的戴乐妍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快速的冲了上去,“等等我——今天晚上吃什么?”
由亚尔弗列德挑起的话题,最后两人这样一路聊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