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你认为该是什么样呢?”
慕岽有些窘迫,“我以为,你是真的放下她了。可是……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不然呢?还能怎么样?”南风淡淡含笑,“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不是吗?”
慕岽被堵的哑口无言,心里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祟,怂恿着他,说啊,说出来!问个清楚!问他到底还死没死心……
可是,他始终是不会开口的,他知道,那个孩子是那样的倔强,又怎么允许自己,被拆穿……
那样缜密计划的一切,他怎么忍心,看她毁于一旦。
早在那个可怕的深夜,他躲在拐角的墙壁后面,就已经看到了所有人的未来……
顾远山病情很快的好转,让所有人大惊,竟像从未被病魔打垮一般。
西洲在家里足足呆了一个星期才肯走,不舍的一步三回头。
最后还是南尘将她塞进车里,向顾远山道别,“顾爷爷,我们走了,您保重身体。”
老人握住他的手,一遍遍嘱咐,照顾好她,南尘,一定要照顾好她……
南尘重重的点头,一遍遍回答,会的,会的。
西洲有些不满,对着前座副驾驶的江北说,“哥!你看你,黑眼圈都熬出来了,还来送我!”
江北收起文件,淡漠的脸缓下来,带着笑意,“好了,又不是我开车,怕什么?”
西洲不悦的抿嘴,“就不能多休息吗?赚那么多钱干嘛?”
江北平静开口,“给你准备嫁妆。”
一车的寂静。
江北这是,讲笑话了吗?
开车的秘书刘泽惊讶,这个从来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也是会讲笑话的吗?
“哥!”西洲恼怒,声音洪亮的不得了,车顶似乎都要被掀开。
南尘在一旁轻笑,宠溺的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又是一塌糊涂,凌乱的样子。
刘泽透过后车镜看到那个漂亮精致的不像话的女孩子,正伸手抗议不许再弄乱自己的发型,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眼角却瞟到身旁的男人,不明白他气息的渐渐寒冷,正如同不明白他这几日异常烦躁冰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