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被老爷这一说心里也没了底,可此事毕竟涉及到女儿的安康性命,沉默片刻她又道:“我有个法子能试出他是不是真的有能耐!”
许启仁知道自家夫人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无可奈何道:“怎么试?”
许夫人指了指老爷的脚:“你这痒疥不是久治不愈?若他能医好你这病不仅说明他有真功夫还能替你解了日夜瘙痒之难题,若真治不好我也死了心了”
许启仁想了想点头道:“嗯,这痒疥虽为小疾却是顽症,你若想试就试吧,患处在脚即便是江湖骗子也总归要不了老夫的性命”
“好!那我这就差人去绣庄传话!”许夫人一听立马儿朝外走去。
刘储慈在绣庄里等了一个上午也不见尚书府差人来不免有些失落,早早地收了铺子。
“今日怎么这么早便收铺子了?”赤璃听见关门声,从院里走出来道。
“你说那许夫人为何还不来找我?”刘储慈一脸郁闷地趴在桌子上胡乱扒拉着算盘:“我自认那番说辞绝对能打动她”。
赤璃弹了弹盘珠儿道:“许夫人好说,可那许老爷是朝廷官员怎会那么轻易相信你一个小客商的话。”
“可患病的可是他的女儿,若换做是我怎么说也要试一试”刘储慈撇着嘴儿道.
“墨卿那边你可说好了?”赤璃问。
“我出了尚书府便去了药铺,他随时待命”刘储慈道:“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墨卿怎能入宫替她医治便可将信送给小王爷”
赤璃叹了口气道:“眼下咱们只能被动等待……”
话未落音,便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难道是府里派人来了?”刘储慈赶忙朝外喊道:“来了来了”兴奋之色难以言表。
“我先回屋”赤璃道。
……
冬季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显得更加深邃幽蓝,院里的石榴树萧然默立荫影浓重,赤璃抬起头看了看疏朗的树稍,感叹着时光蹉跎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
石院里三人围炉而坐时而轻语细谈,时而静雀无声。
刘储慈对着火炉搓了搓手儿望向身边人:“那痒疥你可治的好?”
墨卿拎起酒壶扬起脖来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呵出含着浓郁酒香的雾气:“内服汤药三日可止痒祛湿,外敷粉物三月可除病根”
“真有那么简单?那为何宫里的太医治不好?”刘储慈撇嘴问道,似有怀疑。
“因为他们蠢啊”墨卿放下酒壶对赤璃道:“即使说服了许尚书怕也很难入宫医治,若那许娟真能被带回许府调养,你可假扮我师妹与我一同去府里”
“我也正有此意,但许娟乃后宫之人与梁清月自然常打照面,我须易容之后才能接近她”赤璃点头道。
“我第一次见到梁清月时差点惊掉了下巴,你与她并非同父同母怎会生得如此相似?”刘储慈歪着头儿看着她道。
赤璃耸肩轻笑:“我父皇与皇叔是一奶同胞的孪生弟兄,我与她相似也不足为奇”